裡有啊?”
崔乾急了,指著葉千石住處的方向,問崔福:“葉大夫醫術超神,他親口所說,定然不會虛妄。”
老崔福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支支吾吾地應承,建議大少爺去找葉千石,問個清楚。
去就去,崔家大少爺的牛脾氣上來了,這一點,許是讀書人的共性,和研究轟天雷的趙元化有的一拼。
辭別老崔福,崔乾大步流星邁入葉千石住的小院,看見崔平託著一大包蛤蟆皮,正在跟葉千石討價還價。
“二百兩,不能再低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山裡窩了一夜找來的。不信你去問白姨,她和我一起等的。”
“六……哦,大少爺來啦?葉千石見過大少爺。”
“別跟我打馬虎眼,堂堂崔家大少爺,能跑來你這種鬼地方?”
葉千石臉朝外,看見崔乾進來,趕忙躬身行禮。
崔平背對門,以為這傢伙又在裝神弄鬼,勾住葉千石的脖子,幾乎將他摁到書案上。
“咳咳。”崔乾清了清嗓子。
崔平這才發現,崔家大少爺果然站在他身後。
“吼,真是大少爺,稀客稀客。哈哈哈,剛才沒把你氣死啊?”
“哼。”
崔家大少爺生氣了,轉過頭去,不理崔平。
崔平樂了,抱起陳永年拿過來的一大卷蛤蟆皮,湊到崔乾面前,在他肩膀上拱了兩下說。
“大哥,你可是冤枉我了。”
“這麼多蛤蟆皮,我和白姨在洪濤山裡守了一夜。”
“為了咱爹的病,我是一宿沒閉眼。你看看,看看這些蛤蟆皮,都是剛剛蛻下來,露水還在呢。”
“葉大夫,給我哥介紹介紹,是不是最新鮮的?”
“雖說小了點,但是我就不信了,哪怕在洪濤山裡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千年蟾衣,治好我爹的病。”
“呃……”
葉千石撩起袍袖擦了把臉,崔平說得興起,唾沫星子飛得到處都是,差點溼了他新做的眉型。
崔平一邊說,一邊偷眼觀瞧崔家大少爺臉上的神色。
就見崔乾先是憤怒,後來化作氣憤,再後來變成了委屈,最後雙目泛紅,呼吸開始急促。
“六弟,你真……去洪濤山守了一夜?”崔乾扶住崔平的手,兩眼含淚望著他。
崔平嘆了口氣:“大哥,你見老六騙過人嗎?要不是昨夜一宿沒睡,剛才能發那麼大的脾氣?”
“老六……苦了你。”崔家大少爺動情了。
崔平冷哼,突然甩開崔乾的手,將一大包蛤蟆皮拍到書案上,氣呼呼坐下,抱著腦袋揉眼睛。
隔了兩三秒,他兩眼泛紅,脖子梗梗著,咬牙切齒站起來,質問崔乾。
“大哥你說,這個家,除了你和我崔老六,還有誰關心父親大人的死活?”
“他崔老三怎麼了?三天兩頭找人對付我,這才幾天呀,往我院子裡丟過兩次毒蛇。”
“不信你問葉大夫,崔老三脖子上的傷哪裡來的?昨天夜裡放蝮蛇,他是要置我於死地呀。”
“父親生死難料,千年蟾衣才能續命,嗚嗚嗚,雖說找不到一千年的蛤蟆,可是我就不信了,只要堅持,總有一天能找到。”
說到這裡,崔平調頭就走,蛤蟆皮也不管了。
崔家大少爺淚眼婆娑,一溜小跑追上來,拉住崔平的胳膊:“六弟,是大哥錯怪你,大哥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嗎?”
崔平的眼睛越來越紅,眼球上隱隱泛起一絲淚光。
崔乾淚如雨下:“六弟,大哥錯怪你,莫生氣,莫生氣,以後有蟾衣儘管拿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