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他不光要打死崔老四,還要弄死你二姐夫!”
隨即他指住裘九真:“賊婆娘,欺負空手的,有意思嗎?有本事跟我五姐比比力氣。”
“你五姐?”裘九真樂了,收住鑌鐵杵,斜眼望著從山坡上下來的崔月娥。
細皮嫩肉,長得跟瓷娃娃似的,嬌滴滴的小丫頭,跟老孃比力氣?
豈料崔月娥“唰”的跳過來,手裡的鑌鐵棍劃了個圓弧,照著馬頭撩了過來。
裘九真不敢怠慢,使了五成力氣,左手鑌鐵杵隔檔過去。
就聽到“嘭”的一聲悶響,真的醜婆娘虎口發麻,鑌鐵杵差點脫手而出。
青驄馬橫移七八步,總算穩住身形。
“呔,你是何人?”裘九真圈住馬頭,吩咐土匪將巴天虎的棺槨挪到安全的地方。
崔月娥歪著脖子,不可置信地望著手裡的鑌鐵棍,她沒有回答裘九真的問話,而是對著棍子自言自語。
“你說你,哼,又不聽話了是吧?再敢不聽話,以後讓你呆在家裡,帶老黃出來玩。”
裘九真不知道崔月娥腦子不好使,以為對方故意羞辱她,氣得她翻了翻腕子,重新舉起鑌鐵杵。
“臭丫頭,少在老孃面前裝神弄鬼,剛才不忍心傷你,你敢再接老孃三棒嗎?”
“五姐,別信她,這娘們壞得很,說好三棒,四五棒都會打。”
想起她和風浪硬槓的情形,崔平擔心崔月娥吃虧,趕忙跑過去提醒她。
崔月娥撩了撩頭髮,問崔平,這娘們是誰,誰想去廣寧打他四哥?
好傢伙,前說後忘記,崔平只能指著裘九真,添油加醋,重複著說給她聽。
“就是她,不但要打四哥,二姐夫也要打,還有崔老大,崔老三,統統跑不掉,你娘也要被她撕了吃肉。”
崔月娥大怒:“氣死我,醜八怪,姑奶奶一棒就能打死你。”
不等裘九真上前,崔月娥掄起鑌鐵棍橫掃過去,她腦子不好使,攻敵致勝的本領多的是。
知道馬上馬下的高度相差懸殊,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招招不離青驄馬的要害。
裘九真個子高,在馬上反而佔不了便宜,躲過崔月娥的致命一擊,跳下青驄馬,掄起鑌鐵杵兜頭便剁。
這一下,用了全力,周圍空氣為之一滯,在場所有人忘記呼吸,幾十道目光同時落在鑌鐵杵上。
反觀崔月娥,錦衣輕裘,身材單薄,烏雲般的秀髮迎風飄揚,抿著小嘴兒,好像被人欺負了相仿。
就聽她喊了聲:“來得好!”
鑌鐵齊眉棍猛地一翻,迎著鑌鐵杵直挑而起。
“啪”
一聲巨響,裘九真彷彿斷了線的風箏,巨大的身軀飄起兩米多高,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崔月娥神情僵滯,兩條胳膊“噗噗”亂抖。
腳底岩石發出“咯吱咯吱”的爆裂聲,蛛網般的裂紋往四周發散。
“五姐,沒事吧?”
血濃於水,畢竟是親姐姐,崔平跳下馬,飛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