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玫瑰花。鮮豔的花瓣張揚地舒展著,似乎在嘲笑著他,也似乎在挑釁著他。紅的那麼奪目,刺的他眼睛疼痛睜不開。他的心,在這一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每跳動一下都伴隨著一陣劇烈難以忍受的鈍痛。
折得玫瑰花一朵,憑君簪向鳳凰釵。這已經成為他遙不可及殘留的夢了。
他不敢向前邁進一步,看到身後有一棵樹,像一隻狼狽的狗跑了過去,躲在黑色的影子下。點起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煙嗆的淚與心中流的淚交織著在眼眶裡滾燙著打了幾個轉,便流了下來,直到冰冷的地上消失不了。
煙過後,他看王婷婷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才勇敢從黑影走了出來。他恨那送花的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濁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謝知何處。此刻他很想大醉一場。便轉身向校外走去。
失憶的他正在心灰意冷地低著頭走,突然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懶得抬頭,向左躲去,那人向左攔住,他向右躲去,那人向右攔住。他憤怒得抬起頭,剛想大罵,發現是王婷婷,摟著玫瑰花站在他的面前。只見她淚水如雨滴在玫瑰花上,像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與無辜。
他除了呼吸能證明自己的存在,生命中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得了,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麼?他拋開了她發瘋得衝向了黑夜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雙腿軟如棉,呼吸急促快要窒息時,他才停了下來。
突然感覺小腿劇烈的疼痛,隨後聽見嗚嗚的聲音,他低頭仔細看才發現是一隻大黑狗,晃著腦袋,緊緊咬住自己的腿。
他的委屈與憤怒在此刻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摧毀了心中的佛,放出了黑暗中的惡魔。緊緊抱住狗頭,狠狠咬住它的脖子,與它在地上翻滾著,腳瘋狂向狗的肚子輸出。那狗從開始的嗚嗚聲到慘烈狂吠著,到最後沒有了聲息。它的身體也從瘋狂扭曲著到如木頭一樣靜著。
點著打火機,趁著微弱的光,他才看清褲腳爛了一片,幸虧是冬天穿的厚,小腿上只留下淺淺的牙齒印,有一二處流了幾滴血。那時候他拿懂狂犬病,就當作普通的傷處理了。
他來到飯館,老闆看見他破爛的褲子、全身風塵土土,以為是要飯的,就轟了他出來。小東無可奈何,去了幾家,結果不出意外,被打發了出來。心想到:這什麼狗日的世界,買個罪就那麼難嗎?
正在悲嘆命運多舛時,發現張雷領著上次那個女孩走了過來。他看見那女孩也是標緻俏麗,也沒有信心實行計劃了。但怎麼報仇呢?算了,報不了就不報了。生有何歡,死有何悲。胡思亂想著已經與張雷照了個對面。
張雷看著小東狼狽的樣子,笑道:“你這個小子,怎麼今天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
小東道:“今天倒黴透頂了,算了,還是別說了。你們逛你們的去吧!”
張雷道:“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們班幾個同學,在地裡烤狗肉呢。你還不趕快去。”
小東聽了愕然,心想:我怎麼沒想到,老子把命豁出去了,他們倒撿個現成吃。想到此帶著怒氣撒腿就往回跑。
到了剛才的地方,果然看見幾個傢伙在路邊圍坐在篝火邊。他跑過去看是宿舍的幾個傢伙,道:“這狗有毒,你們也敢吃?”陳峰笑道:“我們用銀針測過,即使不用銀針,我也能看出它有沒有毒。”小東不信,道:“你怎麼知道的?說出來與我聽聽。”
陳峰滿嘴油膩,道:“這有毒的狗,四肢僵硬,口中發黑。我小時候經常偷鄰居家的雞吃,鄰居儘管知道是我,苦於沒有證據,也對我無可奈何。後來,他實在氣不過,就用藥毒死一隻雞,故意放在門內。我順手拿了過來,看著與平時殺的雞不同,就餵了狗,誰知道狗也死了,我才知道有毒。這狗分明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