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正處於生氣之中,很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她又不是真的幼齡孩童,怎麼會不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不是被安弘寒逼急了,才脫口而出嗎?
席惜之還在憤怒之中,而那頭安弘寒眉眼都帶著笑意,伸手就捏住某小孩的下巴,慢慢往上抬起,“鑑於你喜歡朕這個型別的男子,朕今日便吩咐御膳房備一道鳳金鱗魚,作為獎賞。”
一想到鳳金鱗魚特有的魚香,還有那嫩嫩的魚肉,席惜之垂涎得差一點流出口水,朝著安弘寒重重點頭,面上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朕乃一國之君,豈會出爾反爾。”安弘寒用力拍了一下席惜之的肩頭,轉頭對著林恩吩咐道:“去御膳房傳話。”
林恩彎腰行禮,“奴才遵命。”
林恩漸漸退了出去,整個大殿內只有席惜之和安弘寒兩人。
安靜的氣氛,流竄在他們兩人周圍。
席惜之迫於安弘寒的威逼利誘,只能繼續執筆練字。
每隔一會,總會偷偷瞅幾眼安弘寒,然後往椅子一倒,靠著椅背,偷幾分閒暇。
而正在處理政務的安弘寒,雖然知道某個小孩在偷懶,卻故意裝作看不見。
某些時候,連安弘寒都不清楚,他到底對席惜之有多麼的縱容。
日子過得極快,轉眼就到了段皇子來使的那一日。
滿朝文武百官嚴正以待,想要會會這名皇子。
就連席惜之也對段禹飛,帶著一絲的好奇,一大早的,不用安弘寒叫醒她,她自個就乖乖起床了。
而以往每次上朝,席惜之都是被安弘寒揪著捏過去,這一次,乖乖的跟隨在安弘寒的身後隨行。
這一行為,若是放在平時,安弘寒絕對很高興。但是一想到席惜之今日這麼乖乖的跟在自己身後,只是為了去見一個不相干的陌生男人,他的心情就變得極為陰沉。
跟隨在左右的林恩清楚的感受到了陛下心情的變化,一路上不斷猜測原因,奈何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是吃味兒。
席惜之跟隨過安弘寒上過幾次早朝,很多大臣都習以為慣看見她坐在陛下身旁。
他們也不是沒有勸諫過,可勸諫有用的話,那就不是他們的陛下了。
但是仍是有很多大臣,覺得陛下帶著一個小孩上朝,丟了風澤國皇族的顏面。
更何況今天乃是徽嬰國來提親的日子,這成何體統!
席惜之的眼睛還沒瞎,自然將這些大臣的目光一收眼底。
思考著要不要回去,便被安宏寒按住了肩頭。
“不用理會他人。”
席惜之聽懂了暗示,收住了想要折返的腳。
安弘寒臉色陰沉的看著群臣,眼眸裡的刺骨冰寒冷得可怕。
一甩袖袍,安弘寒坐上龍椅,“如果各位臣子心裡有話,不妨直說,讓朕也為你們解憂。”
安弘寒的手掌嫻熟的搭在席惜之的肩頭上,縱使話沒有挑明,可是他的動作卻表明,他對小孩的保護欲。
很多大臣臉色難看,奈何沒有人敢站出去說話,之前他們也勸諫過,跪了三天三夜,陛下也不為所動,如今誰敢站出去自找沒趣!那可是等於挑釁安弘寒的權威,是會掉腦袋的事情。
“既然無話可說,就收起你們那張欲言又止的臉!”安弘寒一拍金龍扶手,整個人不威而怒,讓人不敢直視。
席惜之離他最近,也被他的威勢懾住了,嚇得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群臣立刻下跪,整個大殿內所有臣子匍匐著,沒人敢抬頭。
“微臣不敢,請陛下息怒。”
“量你們也沒那個膽子,還不趕緊站起來?難道你們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