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臣和劉大人去灃州就足夠了,皇都還需要您,朝廷還需要你,求您留在皇宮中。”司徒飛瑜雙膝跪下。
安弘寒臉色一冷,“朕說出去的話,就不會收回,司徒左相,你近日來的作為,很令朕失望,要是灃州堤壩真有什麼問題,你難辭其咎,至於劉右相,倘若你不想去灃州瞧瞧,朕不會勉強你,現在你就可以回你的丞相府去。”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司徒飛瑜和劉傅清哪兒還敢再說什麼。
雙雙低頭,“微臣不敢,微臣願意一同前往。”
劉傅清和司徒飛瑜都坐上各自準備的馬車,同安弘寒一起踏上了去灃州的道路。
因為有陛下在,所以劉傅清和司徒飛瑜都收斂了性子,不敢在他的面前爭吵。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是在馬車內度過,每日靠著乾糧填飽肚子。
其實林恩所準備的東西,並不只有銀票和幾件衣服,大多數東西早在安弘寒下早朝之前,就被他吩咐太監送進了馬車裡。
比如干糧吧,至少就有好幾個花樣。
香辣的肉乾,還有一些可口又不容易腐爛的糕點,甚至連水果,林恩都沒有忘記。
灃州距離皇都並不是太遠,倘若日夜不休的趕路,只需半個月就能到達。
林恩和胡屈都坐在馬車外,負責看路與趕車。
好在這個天氣,並不是炎炎夏日,否則準會曬得大汗淋漓。
“陛下,前面有個酒肆,我們要去歇歇嗎?”趕路三日了,除了第一晚睡的是客棧,他們就沒遇見過經商的店面,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林恩當然想要去歇歇。
不過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能請示陛下,再做決定。
“去點幾個小菜,最好有肉。”安弘寒撫摸著懷中的貂兒,小貂有氣無力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
席惜之嘴裡淡得都沒有味道了,她可是一隻貨真價實的肉食動物,而這幾日以來,每日卻只能啃那些乾癟癟的肉乾,跟嚼蠟沒有區別,苦死她了。
安弘寒看她最近都沒吃什麼東西,一早就猜到了,所以遇到一個酒肆,自然而然想要把某隻貂兒餵飽了再繼續趕路。
只是還沒跨出馬車,就聽見了外面喧鬧的吵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