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惜之努力調動靈力迫使自己變身,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變身的事情急不得,得順其自然?
小貂喪氣的聳著腦袋,罷了罷了,反正都當了這麼久的貂兒,也不在乎多當幾日。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抹金黃色的身影逐漸靠近,安弘寒手中端著一盤糕點走過來。
“餓了就吃。”安弘寒將糕點放在床頭,恰好擱置在席惜之能夠拿到的地方。
總覺得小貂和午睡之前不一樣了,安弘寒雙手捧起它,反反覆覆看了幾次,“毛髮貌似更加純了……”
比起之前那身銀白色的毛髮,如今的小貂似乎更加添了一份光彩,總之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爪子拍向安弘寒的大手,示意他趕緊放開它。肚子咕咕的叫,看見那碟糕點,席惜之只想先填飽肚子。
作為衣食父母的安弘寒非常好商量的放下它,不過手掌也卻沒有收回,不斷撫摸著小貂的毛髮。貌似……對這隻小貂,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經過安弘寒幾個月的摧殘,席惜之早就練成了一身‘無視’的功夫。任由背脊上的大手來回為它順毛,席惜之兩隻爪子捧著糕點吃得非常香。
因為築基成功,耗費了席惜之許多體力,今日的食量竟然增加了一倍,有了上次血淋淋的教訓,席惜之不敢把糕點使勁往嘴裡塞,只吃了七分飽。
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席惜之美滋滋的伸出舌頭,將嘴邊的糕點渣子添進了嘴裡。
安弘寒瞧見那條靈動的粉嫩小舌,伸出來颳走糕點渣子,又回想起之前的觸感,抬起手背伸到小貂的面前,只說了一個字……
“舔。”
席惜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弘寒。
舔!舔個屁啊!當她是小狗嗎?!
一陣磨牙聲後,席惜之扭過小腦袋,轉了個身,背對安弘寒。
見小貂不肯合作,安弘寒的眼神變得陰沉。可是,並沒有因此而生氣。
“本還想今晚讓御廚燒一條鳳金鱗魚給你吃,看來……似乎不需要了。”安弘寒語速很慢,說到最後那句,略帶了遺憾之意,故意說給某隻小貂聽。
小貂略尖的耳朵抖了抖,很不爭氣的為了五斗米折腰,緩慢的轉身面向安弘寒,迅速伸出小舌,在上面掃了一下。
由於小貂的動作太快,安弘寒還沒有享受那種觸感,就已經結束。
安弘寒再次遺憾道:“看來你還是不想吃,聽律雲國的人說,這批魚裡有一條個頭很大。”
誘惑!赤(和諧)裸裸的誘惑!
左右衡量了一番,小貂明知安弘寒是故意這麼說,卻還是照上當不誤。再一次伸出粉嫩嫩的小舌,捲過安弘寒的手背。
這一次,速度放的很慢。
如願以償的得到該有的待遇,安弘寒的臉色漸漸緩和,“林恩,讓御膳房今晚準備一條鳳金鱗魚。”
如果讓律雲國的人知道,他們不惜千里送過來的魚,只是為了填飽某隻小貂的胃,不知該作何想法。
安弘寒負責批閱奏摺,而席惜之則負責磨墨。偶爾墨水四濺,總會有幾滴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濺到小貂身上,為它增添幾顆‘小黑痣’。
天色漸晚,許多太監逐一開始點燈。
“陛下,律雲國太子求見。”林恩彎著腰,手腕處擱著拂塵。
安弘寒緩緩抬起頭,自然知曉他所為何事,“讓他進來。”
東方尤煜不疾不徐的走進來,看了安弘寒後,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才道:“本殿有一事想請教陛下,這麼晚來打擾陛下,實屬無奈之舉。”
席惜之磨墨的爪子一停,心說,莫非有什麼大事?
安弘寒不急不緩轉向小貂,“朕沒說停,繼續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