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貂受傷後,安弘寒走哪兒都得帶上小貂,所以皇宮內經常能看見安弘寒懷中,抱著一個小白團,但是小白團害羞似的,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其餘地方都用安弘寒的衣袍遮擋著。
那日從天牢回來之後,席惜之就不知道安若嫣和小荀子怎麼樣了。反正到目前為止,席惜之再也沒有聽到關於他們的訊息,更加不知道安弘寒把兩人骸骨怎麼處理。
“啟稟陛下,小貂的傷勢再過幾日就可以癒合了。”獸醫為小貂檢查完畢後,嘖嘖稱奇。
這膏藥的效果,真是厲害,這才過了兩三日,小貂的灼傷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上一位獸醫,乃是何人,醫術這麼高明。
“唧唧……”啥時候能長毛?這才是席惜之最關心的問題,它晃著腦袋,不斷朝獸醫喊叫。
這幾日露頭藏尾的生活,席惜之過得忒心酸了!凡是有人的地方,它都得躲躲藏藏,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它沒毛了,出去怎麼見人?
害怕看見別人異樣的眼光,席惜之這幾日都沒敢出門閒逛。
獸醫哪兒懂得小貂所說的話,埋頭正在整理藥箱子。
安弘寒代為翻譯,“鳯雲貂的毛髮何時才能再次長齊?”
拿了一塊糕點,安弘寒遞到小貂的嘴邊。
席惜之一點不客氣,就著某位帝王的服務,一口含住糕點咀嚼,糕點乃是胖御廚最拿手的絕活,席惜之每次吃的時候,都忍不住驚歎一番。
享受似的眯著眼,席惜之擺出一副幸福的神態,一雙眼睛有著幾分慵懶,看得人心醉神怡。
“這……”獸醫支吾了一會,開口道:“估計得花四五個月吧,對於這事情,微臣也沒有辦法。”
他手裡又沒有催長毛髮的藥,就算陛下斬了他的頭,他也無可奈何。
小貂眼中的神采,頓時黯淡了一點點,不過轉眼間,又立即提起精神,去和糕點大戰了。
一嘴一口糕點,糕點渣子四處飛濺。
安弘寒感受到小貂心情的波動,說話愈加冰冷,一聲怒斥:“退下。”
獸醫嚇得拔腿就跑,肩頭挎著的藥箱子,不斷搖動發出嘭嘭的聲音。
林恩低著頭,偶爾偷偷瞟陛下一眼,瞧吧,瞧吧……只要一牽扯到小貂的事情,陛下的情緒總是那麼明顯。
拿起書案上的奏章,安弘寒翻開一看,隨後吩咐道:“林恩,傳令下去,讓御書房的人備好宴席,今夜朕將會款待律雲國太子。”
安弘寒最近都忙於小貂的事情,總是把夜宴的事情一推再推,眼看都過了幾日,再不表示一番迎接之禮,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而安弘寒手中那封奏章,正是劉傅清所稟。
夜宴?
席惜之的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上一次那場夜宴,席惜之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因為夜宴剛開場沒多久,它就被安弘寒灌醉了,今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唧唧……”我要去。
席惜之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直直盯著安弘寒,極力表達著它的意願,兩隻爪子使勁得拉扯安弘寒的衣襟,不斷搖晃,模樣有幾分像撒嬌。
安弘寒故意眉頭一皺,“扯壞了龍袍,你打算用什麼賠給朕?龍袍的一針一線,全是由金絲所繡制,光是這麼一件,錦繡山莊就得花數月才能趕製出來。”
席惜之嚇得往後一退,盯著安弘寒身上穿著的那件龍袍發愣。
如果讓安弘寒知道,它前兩日流鼻涕,故意把鼻涕蹭到他身上,會是怎麼樣的結果?席惜之沒膽量說出去,因為萬一某帝王向它索賠,它還真賠不起!
做賊心虛的席惜之裝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蹦到書案上坐著,偶爾瞄一眼安弘寒所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