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臣落荒而逃,背影狼狽。
縱使安弘寒殘暴無情,但不可否認,他真是一個好皇帝,否則他不會這麼盡心盡力治理風澤國。
席惜之安慰似的拍打他的手背,軟軟的梅花形肉墊,輕輕觸碰到安弘寒的面板。
那肉墊又軟又熱,彈性非常好。安弘寒不顧小貂掙扎,逮住它的爪子,惡劣的戳戳某小貂軟綿綿的肉墊。
“別用那樣的目光看朕,朕不需要安慰。”一人一貂玩的不亦樂乎,儘管那隻小貂是被強迫的。
“唧唧……”席惜之不斷的掙扎著,想抽回爪子,她真是白當好人了。誰說好人有好報來著?不是瞎說嗎?
掙扎到最後沒有力氣,席惜之被某人抱回盤龍殿,然後送進小窩,蓋好綢緞小棉被。
席惜之每逢晚上睡覺,睡姿都是像人一樣,四肢攤平著睡。所以那群宮女太監瞧見,都忍不住低聲抽笑,就連萬年冰山安弘寒,有時候嘴角也掛著忍俊不禁的弧度。
席惜之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小鼻子沿著棉被,一路嗅了嗅。一股濃重的藥味,圍繞在鼻子邊,令它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因為小貂每日抹了藥膏,直到第二日才會清洗。所以當它鑽進小窩睡覺時,不免將身上的藥膏味,蹭到了棉被上。
如此一想,席惜之歪著小腦袋,目光朝龍床看去。安弘寒整日抱著它,不知道染上這股藥膏味沒?
一定染上了,肯定是自己長期嗅著這股氣味,沒有聞出來。
強忍著那股刺鼻的藥膏味,席惜之輾轉反側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大清早,席惜之半眯著小眼睛,翻出溫暖的被窩,跑到旁邊放著的小碗前面蹲著。那個碗,是特意給它盛水用的,以便它每日口渴了,會自己去喝。
迷迷糊糊伸出舌頭舔了兩下,砸砸嘴巴……怎麼又是辛辣的味道?
小貂頓時睜大眼,嗅嗅那碗‘水’,很大的酒味!
鑑於前兩次,沒有喝多少滴酒,它就醉得不醒人事。這一次席惜之沒敢多喝,只舔了一口,解決口乾舌燥的問題。幸虧它的酒品一直很好,喝醉之後只是睡覺,沒有到處發酒瘋,否則,不知道會多丟臉。
“唧唧……”席惜之朝著林恩喊了兩聲,小爪子指向那碗酒。似乎在說,你們搞錯了,它要喝水,不是喝酒。
林恩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半彎著身體,俯身道:“你難道忘記了?昨日陛下問你,是不是愛喝酒,你直點頭。所以陛下吩咐過了,把你喝的東西,全換成陳年佳釀。”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中席惜之的頭。
她……何時說過這話?
“唧唧……”席惜之疑惑的朝林恩叫。
她又不是酒鬼,偶爾喝一次還好,若是天天喝,她豈不是要學彌勒佛,天天睡大覺?
水……水……
見林恩無動於衷,席惜之耍無賴似的在地上打滾。一會滾到左邊,撞到牆停下,拐了個彎,然後又繼續滾向右邊,撞到花瓶……
牆是固定的,任由席惜之撞,不會移動分毫。可是花瓶不一樣,席惜之的小身板一撞過去,花瓶晃搖了幾下,哐噹一聲,往後倒去。
“啊!”幾名宮女看見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
林恩雙眼突然睜得滾圓,目眥盡裂,急匆匆往那邊跑。花瓶碎了倒是其次,萬一砸到小貂,他們的腦袋又會面臨生死考驗。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還沒活幾日,就又要被這隻小貂害死了。
有一個人比林恩更快,幾乎在花瓶倒地的那瞬間,安弘寒突然飛奔過來,擄起那隻調皮的小貂。
嘭……一米高的花瓶碎裂。
一塊碟子大小的碎片,濺起一米多高,劃過安弘寒的手背。一滴鮮血落在白玉地板上,猶如一朵絢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