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天大比?”
徐天聽到這四個字,臉上冒出了些許疑惑。
而身旁的任輕語則是臉上寫滿了不解。
“酬天大比是魔教的比試,各大魔教之中的宗門派出門內傑出弟子,前去參加酬天大比,而後分出個高低,按名次分發獎勵。每年都會舉行,算得上是魔教之中的一種形式化活動了。”
聞言,徐天臉上的疑惑更甚。
難不成,李千川和這池明月二人,加入了魔教?
要知道,在雙月界之中的魔教極為駁雜,其中各派系交織極為繁複,甚至若非魔教中人,正派修士都分不清各分支,各派系之間的差距,只能籠統的稱之為魔教。
而魔教中人更是無一不是無惡不赦,在正道之上無法再生存下去,亦或是各大宗門的棄徒。
李千川和池明月二人只能算得上是無家可歸,更何況,紅雁門當初可就是被妖僧伽羅搞的支離破碎,又怎會這般輕易的進入魔教之中?
而最主要,二人竟然說些什麼,等外面的陽氣弱了再行趕路?
若是常人又怎會在意陽氣陰氣的差距?
要知道,雙月界之中,不光有人族,妖獸,異人族,還有不少鬼物,鬼物自出現便是純陰之體,自然怕陽氣。而除了鬼物,還會怕陽氣的,那便只有是生來純陰之體,且修為低下的修士,才會如此。
顯然,李千川和池明月都不符合這兩點。若當初池明月是純陰之體,那絕對不可能任由伽剌擺佈,即便是拼死,也絕對能讓伽剌留在紅雁門。
修為低下,若是一個煉虛境的修士都是修為低下,那築基金丹,就乾脆別活了。
此事大有蹊蹺。
不多時,李千川和池明月二人便帶上面紗,留下半桌飯菜,走出了酒館。
而徐天二人也是隱蔽身形,緊隨其後。
黑風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徐天在進入黑風城之時,就已經探聽了這裡的格局。在黑風城之中,幾乎沒有什麼足以隻手遮天的大家族,只有一個姓周的城主,且也算的是個清官廉官,不知這黑風城,對於李千川和池明月,亦或者說是對於魔教而言,有什麼幫助。
但無疑是徐天多想了,李千川始終都是跟在池明月身後,而池明月也始終都是在城中亂轉,仿若當真是來散心一般。
直到月色將至,池明月這才帶著李千川,離開了黑風城,向著西邊行進。
徐天輕聲開口:“拉住我的手。”
任輕語俏臉一紅,卻也照做。
柔弱無骨的小手被徐天拉在手中,隨著徐天一步踏出,二人隱遁於虛空之中,緊隨李千川和池明月前行。
以徐天大乘境的修為,施展這招,這二人自然是無法察覺的。
這一招還是徐天從地府之中學來的,雖然不算什麼高深的招數,但卻也神異的很。虛空和真實空間之中仿若還存著一層夾板一般的存在,而此時的徐天正是在這夾板之中行進,介乎於二者之間的臨界點。對於神識的操控必須要達到微乎其微,才能如此。
任輕語被徐天緊緊的拉著,二人緊跟在池明月以及李千川的身後。
漸漸地,隨著月光照下,徐天才發覺出不對。
這二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生氣,仿若兩個死人一般。
“這兩具身軀真是太弱了,照這樣下去,恐怕到了酬天大比舉行前,都無法趕到那裡了。”
池明月發出一聲牢騷,聲音卻不再是嬌柔的女聲,而是略顯粗獷的,不似人所能發出的聲音。
李千川也是點點頭:“師妹,你若是信我的,咱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了,即便是依靠這副皮囊,也能趕到酬天大比。”
“這麼說來你是在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