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旱魃的聲音,徐天只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步入修行界這麼多年,當場要認自己當姘頭的,還是頭一回。
徐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旱魃:“斷了你這念想,你還入不得我的眼。”
“哦?”
旱魃微微抬眼,掃了一眼徐天,散去漫天紅雲,踏空而行,款款來到了徐天的面前,徐天只覺一陣熱風撲面,而後自己腳下的這一片土地,轟的變成了乾枯的石土,龜裂開來。可偏偏當旱魃到了徐天的面前,微微張口,卻顯得吐氣如蘭:“那不知絳天小弟,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呢?”
霎時間,旱魃那纖長的手指,猛地掏向徐天的心窩。
徐天瞳孔微縮,千鈞一髮之際,徐天收身後撤,向著側邊一個賴驢打滾,堪堪躲過了旱魃的這一擊。
看著面前伸出猩紅舌頭舔著手指的旱魃,徐天只覺驚魂未定,自己方才險些著了這旱魃的道,在其落下雲巔之際,不知是施展了什麼迷魂之術,自己甚至覺得神魂都變的閉塞起來,無法動彈,甚至著迷於旱魃。
這恐怕就是那羅涇和峒賁為之痴狂的根本原因。
“果然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婦,竟然想害我性命!”
“咯咯咯,你既然不願成為我的群俠臣,我留你何用?”
徐天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倒要領教領教,你旱魃的厲害!”
說著,徐天手中邪光一閃,邪嘯劍被徐天握在了手中,沖霄的魔氣四散開來,將大片已然被高溫炙烤的龜裂的土地,再一次變的滿是魔氣,成為了一片森幽鬼地。
看到那邪嘯劍的一刻,旱魃不由的抬了抬眉:“嘖嘖,果然是有幾分手段,單憑你手中的這魔器,就足以讓你在一眾魔主之中,脫穎而出了。”
旱魃的讚賞,著實讓徐天提不起任何逾越來,這女人,絕對是個瘋子,前一秒還能儂聲細語的同你講話,下一刻,便蓄勢待發想取了你的性命。
或者說,這些個魔人的秉性都是如此,誰也脫離不了根本,徐天若是當真信了這旱魃的鬼話,那才是徐天愚笨。當然,在這旱魃剛剛提出條件之時,徐天倒是確信,這旱魃絕對是動了招才之意。
身遭魔氣凝聚,徐天眼中紫光閃爍,身形化作一道漆黑的閃電,直衝向旱魃去。
一劍揮灑而下,接踵而至的便是無窮無盡的劍勢,時而如同細雨連綿,時而如同暴雷湧動,時而如同飛瓊降落,時而如同飄雪不定。
而旱魃則是臉上帶著淡笑,只是揮動起纖細的臂膀來,以那細長的手指應對徐天的劍鋒,眨眼之間,二人已然戰作了一團,劍影和指影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二人戰的難解難分,但顯然,徐天是落入了下乘。
畢竟這旱魃可是邪神層次,若是按照雙月界之中的境界劃分,可是媲美地仙境界的,徐天如今不過是個渡劫境罷了,如何能對付的了旱魃?
這旱魃光是憑藉手指,便已經能應對徐天的邪嘯劍鋒了。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二人已經交手了上千次,周圍的土石都被打的崩裂,一個深坑出現在了二人的四周來。
徐天猛的抬手,手捏出一個印訣來,登時魔氣四濺,一方大印凝聚在了徐天身前,隨著徐天大喝一聲:“荒天滅世印!”
那黑色大印轟出,砸向旱魃,後者的身形猛地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身上的輕紗都飄落飛走,落在地上被地上的高溫灼燒成了灰燼。
隨著旱魃跌落在了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綿延數里,才堪堪停下,不過等到煙塵散去,旱魃如同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隨手撥弄了一下腦側的散發:“就這點實力嗎?絳天小弟?不如和我回降烈宮,讓我好好照顧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