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兩家亂了一整夜,其他幾家也不太平。
紀彥潘和詹玉靜夫妻兩個看見紀言一出現在家裡,第一反應都是皺眉。
“不是讓你安心待在療養院那邊養病?你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就自己回來了?”紀彥潘開口就是教訓,看見一旁泫然欲泣的紀芙芙,表情更是難看,“剛回來就欺負你妹妹,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
詹玉靜看見紀芙芙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樓梯底下,臉色蒼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也心疼得不行。
趕緊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紀芙芙,她看向紀言一的眼神裡,忍不住帶了些責備:“言一,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家裡要多個妹妹嗎?你一聲不吭就回來也就算了,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家人?”
突然遭遇這麼沒道理的指責,紀言一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
畢竟再怎麼天才,也是要經歷數百年苦修才能順利飛昇的。紀言一道心相當穩固,對自己的實力定位也非常明確,這個世界的人對她來說,跟地裡的土豆沒什麼區別。
嘰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
紀言一泰然自若的糾正:“她與我沒有任何血脈聯絡,跟你們也沒有。認不出來的話,就去查查眼睛。”
紀彥潘:“……?”
紀言一雖說從小就非常聰慧獨立,但一直都是禮貌端莊的形象,印象裡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忤逆過長輩,更別說還是親生父母了。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紀彥潘早已習慣了沒有紀言一在家的日子。紀芙芙又是個小女生性格,懂事又聽話,還愛撒嬌,看他的眼神裡也總帶著對父親的孺慕之情。
陡然聽見紀言一這麼不客氣的對自己說話,紀彥潘頓時就有些適應不.良。
尤其旁邊還有紀芙芙在,養女求助的目光都還沒來得及收起,就被驚訝取代,這讓紀彥潘更加難堪,臉一下子漲成了絳紫色。
“紀言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紀彥潘抬手指著紀言一,“我說了,芙芙是你的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永遠都是我們紀家的一份子!”
紀言一神色平靜,盯著紀彥潘的手指,又緩緩轉到他的臉上。
她眼神幽深,紀彥潘一觸之下,竟然生出幾分恐懼,下意識縮回手。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一點,不由得更加生氣:“還不快跟芙芙道歉?今天是她生日,本來唸著你還在生病,才沒有讓你準備禮物,結果你不但不祝福人家,還要欺負她!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
他表情滿是不滿和痛心,彷彿紀言一真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紀言一卻只覺得他聒噪。
這人闖進她的洞府,莫名其妙就是一頓責罵,任誰聽了都不能高興得起來。何況他的指責分明都是些莫須有的事情,紀言一什麼時候欺負人了?
一旁跟著進來的王超都聽得直皺眉頭。
他忍不住解釋:“先生,言一小姐出院之前我有給您打過電話的。您那時候在給芙芙小姐慶生,讓我不要打擾您,還要滿足言一小姐的所有要求……”
王超看了眼突然愣住的紀彥潘,有些無奈的繼續:“而且,今天也是言一小姐的生日。”
紀彥潘呼吸一滯,似乎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幾個小時前輕描淡寫結束通話的電話裡說了什麼。
一旁的詹玉靜也因為後一句話臉色慘白。
她竟然忘了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日?而且還在女兒面前維護養女,指責她對養女的態度不好……
詹玉靜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紀芙芙咬了下嘴唇,落下幾顆淚來,主動開口攬過責任:“都是我不好。我從小就沒有過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