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潘的心態直接崩了,連著好幾天,紀家都籠罩在他的低氣壓之下,詹玉靜都不怎麼出門購物了,紀芙芙也被他突然大跌的好感度嚇到,很少踏出房間。
整個家裡估計就只有紀言一絲毫沒有察覺出氣氛的詭異,依舊我行我素的搞著她的直播。
這天好不容易有場酒會,紀彥潘想著出來放鬆一下心情,順便找找看有沒有姓王的訊息,就帶著一家子過來參加了。
隔著老遠,他聽見生意夥伴們在談論牛弘業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牛弘業這次是徹底完了。”有人鄙夷搖頭,“你說他是怎麼想的?華清大學畢業,剛出學校就被白富美看上,結婚就直接獲得了公司的繼承權,老婆又漂亮又溫柔,老丈人也全力支援他,多好的一副牌?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爽文人生,他竟然還要出軌!”
“關鍵他偷吃就偷吃吧,找那些你情我願的不就完了?非得找一個身家清白的強迫人家,到最後被發現了,還要反手把人殺了。嘖……他是不是錢賺多了,把腦子給搞壞了?”
“不過話說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這是當初不都按自殺來結案了嗎?”
最開始說話的那名企業家頓了頓,壓低聲音道:“這事情說起來更玄乎。現在有那種玄學直播,你們知道吧?聽說他老丈人最開始就是看了一場直播,裡面有個女孩哭訴自己被渣男害死了,爆出來的資訊跟牛弘業的一模一樣。”
“老總裁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無良炒作,誰知道手下一查,直播裡面那個姓盛的小子,就是租在牛弘業那套公寓裡的租客,竟然是本市盛家那個二世祖!”
盛家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主播搞這種下三濫潑髒水的套路?
老總裁一下子就上了心,叫人去仔細一查,結果果然跟當年的命案對上了,就連牛弘業一家三口的搬家時間都一樣。
那企業家嘆了口氣,頗為感慨:“你們說他平時文質彬彬的,怎麼就幹得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要不是這次東窗事發,我都還一直以為他是那種特別正直的妻管嚴呢……”
另一個人也擺擺手:“別提了,我本來也想著說女兒要是不愛管公司,我也學他們家,直接去找個能力強的女婿入贅過來,怎麼著也算是把家業傳承下去了。現在看看,嗐,還是回家多敦促自家女兒好好學習吧,免得真被人吃絕戶了!”
大家看到紀彥潘過來,都想起他家是兩個女兒,紛紛寒暄起來。
“老紀,你家兩個女兒,之後準備怎麼辦啊?”
“你家大女兒倒是個好的,學什麼都快,就是可惜了,天妒英才!不過你那個養女聽說也不錯?高一高二都是嘉裡高中的前幾名吧?”
“何止!他二女兒明天還要在開學典禮上表演節目呢!那可是優秀學生代表才有的待遇!”
“你大女兒好像出院了吧?身體怎麼樣了?”
紀彥潘聽他們說起來,才知道牛弘業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聽到有人提起兩個女兒,才稍微緩和了臉色。
紀言一還活躍在社交圈子的時候,那可是所有人公認的第一名媛,那些年不知道給他長了多少臉。就連現在回到家,也能第一時間吸引所有人的關注。
他擺擺手謙虛了幾句,想多說點跟紀言一有關的事情,卻發現自己這三年對女兒的關注少之又少,竟然一下子都說不出來她的近況。
紀言一跟著詹玉靜,在那邊跟太太小姐們寒暄。
紀芙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熟悉的領域,以為可以全方面碾壓紀言一,孔雀開屏似的到處交際,假惺惺的給紀言一介紹各家的夫人小姐。
紀言一卻只感覺無聊至極。
她是聽說此地人流眾多,且非富即貴才來的,來了之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