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池塘原是口井，改建的時候順道就改成了小池塘，因為……因為靈曄不好蓮花芙蓉一類的，這池子也就這樣空空放置了。”
他走在前面，臉上一些為難的小表情褚察堃是沒看見，扯謊他不拿手啊。
不喜蓮花芙蓉嗎？
“可我見著前院矮橋下方清湖裡就養了些睡蓮。”
雖一湖睡蓮只在萌發長葉還未開花，但褚察堃還是認得出的。
“這，這……”哎喲，您怎麼這麼多問題，以前也沒瞅著您好奇至此的，“許是引水建湖的時候落了幾顆種子，那些個睡蓮靈曄就由它們自己長起了。”
褚察堃聽完點點頭：“睡蓮難養活，也是東靈曄和那些睡蓮有緣分。”
呃……怎麼又誇起靈曄來了？您不剛說過靈曄厲害的嗎？
“是是是，靈曄本身就有福分，與萬物皆有緣。”
福歸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滿嘴跑火車的淨是瞎扯話。
褚察堃進了房間，屋子裡進門是個小花廳，往裡去，北間裡放著雕百獸紋的紫檀木床，旁邊隔著一個獨衛，再有就是成排嵌進去的衣櫃。南間算是個小書房，背牆一排高書架，梨木桌上還放著文房四寶，旁邊是套會客桌，對面陽臺下放張軟塌，隔著窗戶便能隱約瞧見外頭皤樹清湖。
這環境，褚察堃滿意極了。
福歸察言觀色也是拿手的，心底就知曉褚察堃中意。
“你們這兒的房子都這般設計嗎？”
“哪兒能啊，您這房子可是靈曄親自安排的，”您的傢俱臥榻，樣樣都是靈曄在人間冥界左挑右選給您置辦的，“要不我怎麼就見著拉您到這兒來。”
聽著福歸這麼說，褚察堃心裡頭困惑加深，東靈曄怎知曉他喜歡什麼樣的？
一路走來，他沒跟東靈曄說上幾句話，但是光從福歸嘴裡聽來的就夠他琢磨了。
一人弄起了這麼大的宅子和私人博物館，皤樹是什麼連褚察堃他都未曾聽說過，還有自己這間屋子，太稱他心意了。
可東靈曄看起來並未對他有何在意，難道還會如此照顧他？
想著想著，褚察堃對東靈曄難免有所好奇。
褚察堃拿出行李自己收拾，順便和福歸聊聊天：“你可知曉東靈曄是什麼背景，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他想過了，她肯定不是什麼豪門權貴，不然他褚察堃不可能不知道。
福歸面對褚察堃還是下意識將他當作冥王，沒太多花心思。
“靈曄哪有什麼背景，獨身一人的帶著我和任喜，就我們三個。”
只有她們三個？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八歲，不對，是四千歲的鎮墓獸？
褚察堃忽然想到，既然福歸都已經四千歲了，那東靈曄……
他好似無意的提起一句，手下還整理著衣物：“東靈曄多大了，我看她頂多也就二十多歲吧？”
沒成想，福歸倒是一個激動反問：“靈曄二十多歲？她可是比我還要大那麼幾千歲呢。”
褚察堃手中微微怔愣，繼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話中聽不出一絲震驚。
“哦，比你還要大呢。”
“對呀，”小福歸坐在椅子上晃著倆腳丫子，“自從我第一次見到靈曄她就是這副模樣，任喜也是，看著年輕，實際上她們都幾千歲了，有次我和她們兩個出去……”
褚察堃一臉平靜聽著福歸在那兒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心裡頭倒是不斷安慰自己，沒事兒沒事兒，有大能之人一般都不年輕，不是傳說修仙之人能青春永駐的嗎，沒準東靈曄就是什麼修仙來的，可是修仙之人能養小鬼嗎？
不過如此一想，褚察堃似乎就明白為何靈曄對他十分了解卻絲毫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