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韓守義知道,什麼他的兒子,當時他才多大,他和那什麼童養媳清清白白,明明是和大哥勾搭到了一起,那就是他的侄子。韓守義也有私心,為了掩飾寶順,他刻意的去區別對待兩個孩子,用這種親疏關係來掩人耳目。
如今松江城太平了,他也能說得起話了,便想著將張寶順接來,正好和李家一起送出國外留學,沒成想陰差陽錯,出了一些事情。
回憶至此,張寶順繼續說道:“爹,娘,孩兒明白您二位的良苦用心,如今相認也是我及其思念你們,我真的很想叫你們一聲爹、娘。我小時候你們對我的教導養育,孩兒一直記得,讓爹孃費心了。兒子不孝,今日才得以相認,在爹孃身邊盡孝。”
趙舒童擦著眼淚說道:“兒啊,娘何嘗不是這樣,那年將你送走,孃的心裡簡直是在滴血啊,這些年娘沒有一刻不在唸著你是否吃得好、睡得好,有沒有、有沒有會想到娘。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在身邊,娘心裡苦啊。”
趙舒童哭著,彷彿要把這些年心裡的委屈全都哭出來。寶順想要叫她一聲“娘”,她又何嘗不是日思夜想地想要聽見她的兒子這麼叫她一聲。其實是為了聽這麼一聲稱呼嗎,並不是,只是渴望相認罷了,想讓寶順知道她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
韓守義也眼眶蓄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其實有時候,韓守義也在想,他這麼拼命都是為了什麼,當初是為了讓她們母子不再擔驚受怕、逃避仇家才來到這松江城成立了青幫,但像是被推著一樣,身邊全是潛伏著的威脅,他是一刻都不敢放鬆,直到今日。聽著兒子叫他一聲“爹”,認他了,他忽然又覺得以往那些都不算什麼。兒子能夠平安,在他的護佑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自由自在、無所擔心,他這個當爹的做什麼都值得。
可其實呢,他一直以這種藉口,不斷將兒子退遠,一開始雖然不認兒子,但也是帶在身邊親自撫養教導,再到後來,又把兒子送得遠遠的,幾年不去看他。他都想唾罵自己,哪有這麼心狠的爹。這麼些年舒童難過,他又何嘗不壓抑。
但慶幸的是,他的兒子,很好。無論是心態、處事,他都成長的極好。
韓守義:“這麼些年,是爹對不住你和你娘。寶順,你外公外婆將你教導的很好,知書識禮、處事有方、沉著穩重,爹和你娘,著實為你驕傲。”
趙舒童忙點頭:“對,你爹說得對,寶順,你在娘心裡是最好的。”
所以,不必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來證明什麼,對於父母來說,只要是他們的孩子這一點就足夠了。
張寶順也明白韓守義和趙舒童是什麼意思:“爹,娘,我明白你們說的。但是爹、娘,你們將我養那麼大,我不能永遠都躲在你們的羽翼下。雖然咱們現在在松江城裡安穩,但是這仍然不夠,在我小的時候,你們護著我,兒子也想能夠等你們老了的時候護住你們。”
趙舒童還想再說些什麼,韓守義卻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爹明白,好男兒志存高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爹支援你。”
張寶順:“謝謝爹!還有,在幫裡,您也不需要對我有什麼照顧……”
話未說完,韓守義便擺擺手:“爹明白,你放心,爹不會對你有特殊照顧的,你是爹的兒子,更是一個男人,爹也是,不僅是你的父親,也是青幫這一大家子的大家長,爹會衡量的。”
話說開後,張寶順的心瞬間沒那麼沉重了,又和趙舒童說會兒話,便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趙舒童很是不捨,恨不得能把他親自送回去,還是張寶順止了又止,韓守義和趙舒童夫婦才送到了院門口,看著他離開。
轉身回去的時候趙舒童對著韓守義說,“你知道的,我前些年睡覺總是睡不安穩,做夢夢見年紀那麼小的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