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傷著蕭大哥的。”沈昭昭道。
楊冬青聞言,見沈昭昭好似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楊冬青這才稍稍安心了那麼一點兒。
沈昭昭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的。
讓楊冬青上了牛車後,蕭鐵牛這才趕著牛車往同春堂去了。
……
“安兒,你也別怪爹不管你,你也看到了,咱們家裡那麼多口的人,爹哪兒拿得出那麼一大筆的銀兩來給你治病啊,這錢……爹若是拿了,以後你哥哥、弟弟他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啊!你會原諒爹的吧。”
屋內,蕭大山一臉親切地看著蕭尋安,他來的時候再看到蕭尋安的臉色比起先前要好看了很多,蕭大山記得當時見著蕭尋安的時候,就覺得蕭尋安離死期不遠了。
只是,蕭大山怎麼也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活命的機會。
“三弟,你也別怪咱爹,咱爹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替全家人考慮的,我們也不想你受傷,可是造化弄人,你當時傷得那麼嚴重,陳大夫都說你命不久矣,也不是咱爹不管你啊!只是……爹他也是顧著咱們全家,你想福才他們還那麼小,處處都是要花錢的,還有志勇,他都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這聘禮、成親置辦物件,辦酒席等等,哪樣是不用花銀子的?咱爹年歲大了,上哪兒搞到這麼多的銀子啊!”蕭信東嘆了口氣說道,語氣中盡顯無奈。
他們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把他們的日子說得那麼苦了。
蕭尋安應該能夠理解得了他們的難處了吧,他們也不是不想管蕭尋安,是他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
蕭尋安則是靠在床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倆人在那兒說個不停。
從他們的嘴裡所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不是試圖想要跟蕭尋安證明,他們過得到底有多麼不容易,過得有多麼的難。
而此時,他自己受傷臥床,如果不是沈昭昭拿出的銀錢,帶著他前去治病,蕭尋安現在只怕都已經……
死透透的了。
然而,他們來了之後,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過他的傷怎麼樣了?
傷口癒合的如何?
又或是簡單地問一句,吃過朝食了嗎?
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
他們一直都在給自己找藉口,拿著家裡有多少人來說事,所以才沒有拿出銀兩給他治傷。
想想,倒也是真的可笑至極。
突然他覺得,斷親是斷得真的好。
至少,從今往後,自己可以拒絕他們,拒絕的心安理得。
“尋安,爹知道你在戰場上立功了,我兒真是好樣的!聽說這次朝廷給了不少的賞銀,有大幾百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