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山的手裡一空,族譜便落到了蕭族長的手裡。
“族長,他這是會要了滿族眾人的性命的啊!”蕭大山喊道,視線落在安老太的身上,“你也別怪我,我是一家之主,就得護著這一大家子的性命!”
安老太冷笑。
“事情如何,還未有定論,一切等問過尋安再說!”蕭族長是個拎得清的,今天這事他看得也明白。
蕭大山一家子明顯就容不下蕭尋安,早就已經容不下蕭尋安了。
蕭大山年輕時,也沒有這麼糊塗,怎麼年紀越大,反倒是越糊塗了呢!
“安氏,尋安呢?”蕭族長這才看向安老太,事情在這兒鬧了半天,他們一直都沒有聽到蕭尋安的聲音,屋內那股子燻人難聞的味道,好似也沒有。
難不成……
蕭尋安已經……
沈昭昭上前了一步,恭順有禮地道,“蕭族長,蕭大哥在縣城的同春堂呢,我來的第二日,便送了蕭大哥去同春堂了,同春堂的蘇大夫說他的傷恢復的很好,只要再調養一些時日,便可恢復如初。”
蕭鐵牛見狀,也道,“大伯,沈妹子說的不錯,我今日才去看過尋安哥,他的氣色好多了,我也問了蘇大夫,他說尋安哥身體素質好,再養上一個月,便能回家將養一段時間,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下地走路,且若是他還想回軍中,也還是能回去的。”
蕭大山聽到這話時,猛地看向蕭志勇。
蕭志勇被蕭大山看得心裡一陣發虛,在他的怒視下,蕭志勇更不敢與其對視,眼神四下亂飄。
沈昭昭撇了撇嘴,眼中嘲弄之色更甚。
“當真能好?”蕭族長卻是高興,急急地問道。
“是!蘇大夫年輕時便是軍醫,最擅長的便是外傷,他斷定能好,那必定能好。”沈昭昭如實道。
蕭族長高興的捊了捊他的山羊鬍,連聲道,“好好好,這是好事!是好事啊!”
安老太得知兒子的傷能完全好時,面上的神色也好看了不少,原本的擔憂之色,在此時也得到了一絲緩解,眨著眼睛看著沈昭昭。
沈昭昭笑道,“大娘,您若是不放心,明日親自去看一眼就是,蕭大哥真的恢復得很好。”
“當真?”
“真的,真的!”沈昭昭連忙點頭,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忙道,“呀!我忘了還有一件事情,蕭大哥之所以沒在軍中養傷,是因為蕭大哥所參與的那戰役大獲全勝,蕭大哥這些傷員就被安排送回後方養傷,蕭大哥想念家中父母親友,只是草草的處理了下傷後,便僱了馬車送他回來,要不是那馬伕生了惡,搶了蕭大哥身上的銀兩,蕭大哥的傷也不會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沈昭昭當即笑盈盈地看向蕭大山,“我蕭大哥可不是什麼逃兵,更不是賣國賊,他是立了功的大功臣呢!”
看著蕭大山那張扭曲的臉,沈昭昭心情無比的暢快。
蕭大山因為子虛烏有的事情,便把蕭尋安逐出家門,甚至還寫下了斷親書,這可怪不得任何人。
蕭大山倒也不蠢,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抬首憤怒地瞪著沈昭昭,“你給我下套!”
“下套?你可別亂說,我話都沒說完,你就急著斷親,怎麼還怪我呢!”沈昭昭嘲諷道,“啊!你們已經跟蕭大哥斷親,也跟安大娘和離了,以後我蕭大哥是好是壞,跟你們可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安老太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失望過後,她的心已是死寂。
她認同了沈昭昭的做法。
“是!我的尋安是好是壞,將來是富貴或是貧困都與你蕭大山沒有任何關係,他是蕭氏人,但不是你蕭大山的兒子,現在帶著你的孩子,給我滾出去!”安老太沉著臉道。
蕭大山惡狠狠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