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像是長在兩個人之間的一個疙瘩,平時的時候不碰它,倒也罷了,可疙瘩卻始終存在,當二人不經意間觸碰到的時候,就是鑽心蝕骨一樣的疼痛。
明明疙瘩是何萱造成的,但鑽的是夜塵的心,蝕的是夜塵的骨。
不過一直這樣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既然是疙瘩,把它除掉才行。
等夜塵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何萱讓夜塵躺在自己腿上,輕輕撫著他的髮絲,動作溫柔,是隻有面對最愛的人的時候,才能做得出來的。
“我沒想過騙你。”她突如其來說了一句。
夜塵或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又或許沒有猜到,翻了個身,面朝著何萱,環著何萱的腰。
這個動作包含的佔有慾連何萱都沒法忽視,她也學著他,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顯然,夜塵十分喜歡這個動作,被何萱抱著,眯著眼睛,發出滿意的喟嘆聲。
“其實二十六號那天,我找過你。”
二十六號,是她當初從村子裡離開的日子,也是她第一次違背答應過夜塵的話的日子。
夜塵睫毛顫了顫,卻沒說話,安安靜靜的等著何萱的下文。
“我聽人說,之後的幾日會下雨,大雨泥濘,我只能早走幾日,時間也從二十八號改到了二十六號,那天早上我敲過你家的門,不過門沒開。”
夜塵沙啞的聲音從何萱懷裡傳來:“我去打獵了,想著等你離開的那一天,做一桌好菜送送你。”
這下子無言以對的成了何萱,她深吸一口氣,才有底氣應答夜塵。
“抱歉,我不知道。”
何萱都不敢代入夜塵的心情了,試想如果是她,為了給自己喜歡的人做一桌好菜,歡歡喜喜的上山打獵,辛苦打獵回來,滿心期待的敲響喜歡的人的家門,結果卻發現她已經走了。
她不敢想,如果是自己,看到空無一人的房子時,自己的心裡得有多失望,多難過
但夜塵卻輕輕搖了搖頭,抬起頭,對自己毫不在意一樣的笑了笑:“只要你以後不會離開我,我就原諒你。”
玩笑一樣的話,卻只有何萱和夜塵兩個人知道,這句話裡有多麼認真。
何萱一手撫著夜塵的髮絲,指尖動了動。
“好。”她回答道。
夜塵眯起眼,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一樣,明明何萱只是說了一句簡簡單單的“好”,可夜塵笑的彷彿何萱做了什麼十分讓他開心的事情一樣。
又或許不是何萱簡單的一句應答就能讓他開心成這樣,或許只是因為夜塵在面對何萱的時候,就是這樣容易滿足,僅僅只要何萱的一句承諾,就能讓他高興很久。
一瞬間,何萱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看著夜塵滿臉都是喜悅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勉強避開了視線,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在魔界的那次不辭而別……也並非是我有意。”
“魔界”,這兩個字一出來,夜塵臉上的笑容便凝滯在了臉上。
何萱知道,他是想起那次的事情了。
何萱知道那次的經歷對夜塵來說有多麼的痛苦,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無異於把傷疤撕開,血淋淋的展示在二人面前。
可何萱沒辦法,她只能這麼做,傷口只有上了藥才會好,哪怕上藥的過程十分痛苦,她也不得不這麼做。
夜塵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方才的喜悅消散在空氣裡,可他最後也沒制止何萱的話,而是把頭埋在何萱的懷裡,指尖無意識的繞著何萱的衣袖。
何萱見他並未有多抗拒這個話題,又或者說,他表現出來的並未有多麼抗拒這個話題,才敢繼續開口。
她詳細的給夜塵講了一遍自己當時並非單純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