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王室,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貴族間那點勾當,別說是傀女,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娃也有落得同等下場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麼多年,冥獸才是人類大敵,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去處理這些蠹蟲。
“我認,我認,王子殿下。”證據確鑿,何慷也不想說什麼自己沒罪的話,他滿臉討好:“殿下,您可千萬別放過那小賤人,她才是真正罪魁禍首,跟她比起來,我那點事兒算什麼啊,之前風大人可是給我說過,只要我認下就能從輕發落.....”
何慷的話還沒有說完,肅靜錘便敲響,讓他閉上了嘴。
甘蒲立刻回過頭向迪洛斯開口:“一切符合正常審問流程。”
迪洛斯右手支撐著眉梢,似笑非笑:“王子緊張什麼,你不是主審嗎,一切該由你決定。”
甘蒲冷汗淋漓,身側副審官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反應過來何慷並沒有說太過分的話。
是他草木皆兵。
“他們私下談過話了。”阿朵婭低聲說道。
迪洛斯摸了摸她的腦袋,並沒有多說什麼。
要從何慷這等小人嘴裡獲得資訊,自然是要給予一點好處,對於王子來說就有點過權,也不怪甘蒲會如此敏感。
手段太過稚嫩,膽子也太小,不過如此小事都會害怕,王室子弟多數不堪大用。
這些王室子弟還不如他家朵朵......
想到這兒,迪洛斯眼眸閃過一道暗光。
“何慷認罪,按照律法應當收回爵位與領地,貶為庶民,因其行徑惡劣,所以家產充公,判十年有期徒刑,唸對其罪供認不諱,最終審判為五年有期徒刑,請主審審查。”
甘蒲點頭,副審官正準備敲響審判錘被何以月出聲阻止。
“我有問題!”何以月通紅著眼抬頭看向甘蒲乃至其他兩個副審官。
“我的母親,是何慷間接害死,他身為貴族草菅人命,勾結貴族罪加一等,如他這樣的人本就不配當貴族,收回他爵位與領地,甚至是家產,都不過是拿回屬於貴族那一部分,犯了那麼大的罪,卻只判區區五年,這真的公平?!”
談到母親,何以月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所有人族的面,她一定要說,一定...要為母親討個公道。
“那些貴族,與何慷勾結的貴族們又當如何處理呢,還是在帝國看來,除了勾結外族,其他都是小錯?”
何以月痛苦的質問聲令在場沉默,只有一個人不顧一切衝上來給了她一巴掌。
“吃裡扒外的賤人,你知道你在控訴誰嗎,我可是你的父親!律姬生了你,這麼多年來卻是我養的你,如今大難臨頭,害得我們全家遭難,你還要控訴我?”何慷恨不得將何以月打死一些心頭之恨。
戰士們立刻出手將他制服。
“就算你再如何打,我還是要說。”何以月盯著半邊腫起來的臉,眼神無畏。
她視線掃過每一個觀眾,或許在場沒有一個人可以共情她和她的母親,但她一定要為母親說話。
“何慷,這些年來,你以我母親傀女身份為噱頭,引得棉城富商給你送了多少錢財,吃著母親以血肉掙來的錢,居然趾高氣揚的說著你養我?”何以月只覺得好笑,將嘴角的血液狠狠唾了何慷一口:“你也配?”
臺下一眾譁然。
沒想到何慷竟然是如此無恥貴族,平民憤然其惡行,貴族則覺得實在是手段低劣。
“爸爸。”突然,在上方的小女孩坐在高桌子上晃著雙腿好奇詢問,聲音傳入每個人耳朵:“那個大叔撿到阿姨的時候是不知道阿姨是傀族嗎?”
簡簡單單一個問題卻如驚雷炸響每個人耳朵。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