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婭嗤笑:“她那個樣子,殺了她不是在幫她嗎,何不讓她清醒。”她清醒後,頭疼的可不止是她,還有囚禁她的甘蒲。
迪洛斯微微勾唇,看透少女心中的不忍與嘴硬。
他走過來將那支用靈力打磨過的桃花簪插入她髮髻。
阿朵婭沒有動,聞到男人身上久違的冷香,眸光閃爍。
在迪洛斯插好桃花簪準備退後時,少女一把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胸口,貪戀汲取他身上的氣息。
“多久了?”他詢問。
阿朵婭睜開眼:“將近兩月。”
她搬出卡文迪須莊園,離開他身邊已經快兩個月,這種味道和溫度也已經有兩個月不曾擁有。
她仰頭,對上男人精緻的面龐,“爸爸好無情,都不來聖殿看望我,是還在生氣嗎?”
迪洛斯伸出手捏她的臉:“小沒良心。”他哪裡生過氣,不來看他的不是她嗎。
“爸爸怎麼不繼續找結婚物件,如今一個人在莊園生活應當很寂寞吧。”阿朵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說道。
迪洛斯無奈:“放棄了。”原本就是為了孩子著想才想著結婚,如今孩子都跑了,他還結個什麼婚。
與其身邊多個聒噪的人,不如一個人清靜著。
“三分鐘熱度,我倒是覺得爸爸可以去找個老婆,總比時不時帶情人回家的好。”說到這裡,她抱著他腰肢的手用了力,眼中也閃爍著暗光。
奈何迪洛斯沉浸在難得溫情裡,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只以為她是冷了,立刻將大氅連著她一起包裹,如此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近,也沒有發現這種姿勢太過曖昧,超過了父女之間的界限。
“也都無趣。”現如今,他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
阿朵婭的嘴角微微上揚,將臉貼著他的胸口:“爸爸,不想叫你爸爸了。”
“嗯?”
“我想叫你的名字。”少女帶著幾分試探與打量,觀察著男人的容忍度。
她會一點一點試探,一點一點得寸進尺。
她有足夠的耐心狩獵想要的獵物。
迪洛斯敲她腦門:“翅膀硬了?”長大了翅膀硬了都想直接叫他大名。
養孩子都是這樣一個過程嗎?
“隨你。”
“迪洛斯。”她嘗試著叫喚他的名字,迪洛斯的身軀一震,隨後用複雜情緒看她。
總覺得,少女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明明可以正常叫他的名字,卻故意拖長了尾音。
好似,調情。
這個詞從腦海中飄過時,他揉了揉眉心,手按在阿朵婭肩頭將她推出些距離。
阿朵婭笑盈盈,低語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迪洛斯往後退去。
阿朵婭挑眉,腳步往前,幾乎下一步就要踩到他的腳背上才停下,她把玩男人大氅的衣帶,軟聲細語:“你要是離那麼遠的話,我可就要冷著了。”
因為他的退讓,大氅已經無法再包裹住她。
似乎才察覺到兩人之間如此曖昧距離,迪洛斯取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動不了了。”阿朵婭無辜眨眼。
男人淡漠的雙眸泛起漣漪,對上少女戲謔的眼眸倉皇移開眼,以至於他忽略了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和玩味。
“對了,你找我來,是什麼事?”阿朵婭已經很滿意他的反應,也不急於一時,將話題引導開。
迪洛斯沉吟,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聖殿得到的許可權越多,便越容易陷入眾矢之的,你可知,你今日得到的一切在來日或許會變成壓倒你的束縛。”原本他也以為她只想要與林文塵一樣站在同一戰線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