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夜長歌的背影,胡永嘴角浮起一抹輕輕的微笑,“夜不歸應該會很喜歡這種傢伙。”
“啊。”
哈欠會傳染,胡永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也打了個哈欠,一點睏意湧現。
揮手道,“通知下去,休息一天,後天出發。”
“是!”
......
“蓬!”
夜長歌撲通一聲重重地仰躺在行軍床上。
左手搭在臉上,想著心事。
他的身體在一陣沉陷後,被託舉著輕輕回彈。
夜長歌喜歡這種堅韌又厚實的觸感,相比較柔軟的絲綢,他認為,夜不歸還是更適合和冰冷的東西為伍。
當然,女人柔軟的胸脯另論。
在外面呆久了,兄弟們聊天時總會時不時蹦出幾個黃笑話來,夜長歌還記得,十七弟在這個時候總會臉紅。
然後大家就會笑他,說你都這麼大了還守身如玉,還想著你老家的那姑娘呢?
然後小十七就會嘴硬,這個就是愛情。
四哥就會跟著說,愛你大爺的情——罵的比平時溫柔多了,沒帶媽。
然後好不容易聚一起的大家就會圍著篝火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都說近朱者赤,可小十七十一歲就進了夜不歸,都呆這麼久了,怎麼就連幻想和別的女人做愛都不敢呢。
他十幾個大哥的好習慣是一點都沒學過去。
夜長歌不明白,這他媽的難道就是愛情?
他回答自己,愛你媽的情。
愛。
哎。
真是白瞎了,多聰明的一個小傢伙。
夜長歌想著,忽然嘆了口氣,喃喃道,十七弟啊。
也不知道你那個自小就喜歡的小姑娘,以後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傢伙。
身赴長夜
無問歸期。
就讓你進來宣誓的時候說了一次,你還真把這幾個字當真了。
這下好了,命沒了。
老婆也要成別人的了。
換了個姿勢躺好,夜長歌默默地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這批人裡沒有黑山的人。
他們都太弱了。夜長歌認識的黑山,裡面除了罪犯就是瘋子,那兒沒有弱者的生存空間。
他給了他一次放手殺戮的機會,他卻沒有出手。要麼是那人意識到了夜長歌的目的,要麼,就是“他”根本不在這裡。
他的方向似乎錯了。
可是夜長歌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是自己遺漏了的。
黑山的人確實是去了大原城,並在那裡有所停留,卻很短暫,似乎只是和以前一般的簡單駐足。
那個女人的身份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結果,她的出手看不出痕跡來。能拿到手的線索太少。
即便他們之後又很快離開,可是夜長歌還是認為,那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還沒有被發現。
小十七為了一個很可能極為重要的線索孤身前去追蹤黑山妖人。只留下一張紙條,並且指明瞭只有他的兄長們可以看。
卻最終沒有回來。
大哥在這之後立刻發出嚴令,所有還在大原城附近的人全部率隊歸家。
夜長歌拿到了十七在最後留下的線索。
紙條上只有一個字。
“人。”
夜長歌相信弟弟的判斷。
可,究竟是什麼人呢?
營帳外的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甲的人。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他們靜靜地佇立著,好像一群黑暗中的石像,在等待著什麼。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