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兒帶著滿心的歡喜找到龍飛的時候,他正在一塊帳篷的背陰處揮劍。
劈、刺、撩、揮。
“你這是在做什麼。”白心兒揹著手走近龍飛,“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練劍,這種老古董,誰教你用的。”
龍飛注意到了白心兒,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說話的慾望,於是緊閉著唇,繼續默默地揮劍。
“龍飛!”
白心兒道,“你怎麼老這樣,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龍飛心中默唸到五百,揮出最後一刀,終於感覺自己有些堵塞的心情變得舒暢了不少,這才轉而看向白心兒,“聽到了。”
白心兒走上來,扭住龍飛耳朵,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老虎,齜牙咧嘴地威脅道,“知道了還不回答,你是想捱揍嗎龍飛。”
龍飛面無表情,即便耳朵已經被白心兒扭了兩圈半。
他現在心底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是不是應該裝作很疼的樣子,叫一下呢?可是卻又實在想不出來這麼做的必要。
要是幽瀾知道此刻龍飛內心的想法,他一定會極為張狂地大笑著說,幹得好,小傢伙!
可惜幽瀾不知道,白心兒也不知道。
看著龍飛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白心兒感覺自己在這一瞬間受了極大的內傷。
“蹬蹬蹬。”
白心兒連退幾步,痛苦地指著龍飛,幾乎吐血,“你你你。”
龍飛一臉無辜,“我我我?”
“砰。”
白心兒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苦笑道,“我這是跟一個傻子較什麼勁呢。”
龍飛指著自己,認真道,“我不是傻子。”
白心兒已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走吧。”
收拾好破碎的心,白心兒起身拍了拍褲子,“最後一天了,就不去後勤營地買衣服了。”
“幹嘛去。”
冷風吹來,龍飛擦去鬢角一滴汗,把短劍別在腰間,“王清沒來找我拿她卡牌。”
白心兒擺擺手道,“無所謂了。一張二級卡牌而已,我估計她現在看都不想看見你。”
“這就給我了?”
龍飛震驚於王清的闊綽。
“傻唄。”白心兒道,“想表現的自己很無所謂的樣子,不想承認被你一個照面就解決掉唄。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也別想太多了,玩具而已,要是一張三級卡牌沒準她還會來找你拿。”
聯想到早上時她們說過的內外城情況,龍飛忽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奇怪,有的人能夠拿二級卡牌當玩具,有的人卻連一張一級卡牌都沒有。
“真奇怪。”龍飛搖頭道。
“奇怪什麼?”白心兒隨口問了句,然後道,“走吧,馬上開始核算積分了,去看看誰是第一。”
說罷,白心兒率先走出,龍飛本來想說什麼,看她走遠了,也就沒說了。
二人不多時就來到了那片已經再次擴大了幾番的教學空地。
說它是空地其實已經不合適了,它的周圍已經有一些將此處和周圍各營帳區隔開的木樁。
並且多了不少的小帳篷,有不少的學生已經在這裡劃出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
人類對於領地的追求是如此永恆,哪怕已經從野獸中進化,再來一次他們會走上一條相同的路。
好在,總會有一顆又一顆燦爛的星辰在漆黑的星空中冉冉升起,為他們在暗夜點燃光明,照亮前進的路。
營地上,一百多名學生此刻正在熱鬧地喧譁。
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積分核算日,不僅是積分第一名將會獲得一張鐵血卡修團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