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星穿的單薄,一身黑色勁裝,領口高高豎起,上面鏤著金絲,袖口繪著金色星辰。
他向著龍飛微笑頜首道,“龍兄弟,很久沒見了。”
在夜空星說話的時候,龍飛已經觀察好了周圍的環境。
不像有埋伏,卻也看不出來是否有埋伏。
見龍飛依舊不說話,夜空星自顧自道,“冬天來了,飛,穿多點,身體好也不能這樣啊,生病了就要難過了。”
“你想要什麼。”
龍飛面具下傳來平靜的聲音,“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夜空星道,“只想與你正面打一場。”
“正面打一場?”
“對。”
面具下的人似乎在思考,片刻後他道,“為什麼。”
夜空星笑道,“與人鬥,其樂無窮。”
“不。”
龍飛搖頭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你的目的。”
白心兒在這時從營地區中跑了出來,她手上還有一件衣服。
“披上。”
白心兒不客氣地把衣服甩龍飛身上,然後氣呼呼看向夜空星,“夜空星,今天來這麼快,看來我們的營帳內還有不少你的人啊?”
“最近沒什麼事,所以一直在等龍兄弟痊癒。”
夜空星道,“風月抵抗激烈,白小姐,那可不是我故意安插進去的。”
白心兒冷笑道,“你倒是個妙人,一點事都不沾身。”
“好了。”
龍飛打斷了二人的話,提起劍來,“現在打,還是什麼時候打。”
“明天。”
夜空星臉上的笑意退了下去,嚴肅道,“從明日開始,我們就是對手,直到我打敗你,或者你打敗我。”
“不傷及無辜性命,龍兄弟,我們都是人類,更是同學,沒必要自相殘殺。”
龍飛手中的短劍下意識開始旋轉道,“你們人類的破規矩真多。敵人就敵人了,對手又是什麼東西。”
夜空星道,“飛,我們的敵人不在學院之內,我從不是你的敵人,哪怕是現在,我也依舊認為我們只是對手。暫時的對手。”
看著此時的夜空星,白心兒忽然感到眼前發生的所有事情背後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推動。
她這幾個月見到的夜空星不是這樣的,這半月來她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忽然想到,大約是在兩個月之前,夜空星忽然邀她去飲酒。
並地民風多彪悍,少年人常將飲酒當作交友、消遣的手段。
酒讓人憨,亦使人暖。
她去了。
在那個熟悉的圓坡處,夜空星一邊喝酒一邊看月亮,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討厭這個骯髒的世界。”
年良玉又究竟是什麼時候和夜空星走到一起的呢?
這些問題就像亂麻一樣纏繞在白心兒心頭,直到這時,她才驚覺到——
或許這一切,在那時就已有預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