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想試圖裝死矇混過關不出聲,不管在旁一臉愕然的源睢映,對著喬風再次蹲下,很認真看著他輕聲說道“明天,你就要當眾行刑。”
喬風聞言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看著熟悉的兩個人,現在卻隔著一道鐵窗。
“阿無。”喬風剛說出聲,源睢映的刀已經蠢蠢欲動,喬風遲疑了一下,換了一個稱呼“師傅。”
“你教過我的,隱秘的東西到最後死在自己嘴裡就好,不需要其它人知道這幕後的事。”
一句話把源睢映cpU幹沉默了,關鍵是阿無也沒有反駁,源睢映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把剛出一點鞘的刀收起好還是不收。
阿無直盯著他,喬風卻不再說話。
沒人比喬風現在更想讓他們離開。
“……就算這樣,也證明不了什麼。”阿無看他拒絕交流,不再說話,重新站起來,又變回了霞谷的內閣,臨走前回頭看了喬風一眼“明天行刑。”
源睢映看著他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他和那個暗之子真有什麼關係了。
厚重的石門再次閉合,喬風嘴角試圖扯出幾分笑意,最後還是失敗了。
行刑嗎……
……阿無師傅剛剛果然是在逼供……
嘆息的聲音在一片漆黑的牢獄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
“阿無!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要不是我趕到了,你又得……”
源睢映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環繞不去,阿無身上的傷口在剛剛又崩開了一點。
不清楚阿無身上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檢查的時候阿無身上的傷只是看起來出血多,實際上只有一道不算太大的小傷,現在好不容易被源睢映重新整好,阿無又想去牢房一趟。
源睢映一聽他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但想到這是自己的弟子,還是按耐住破口大罵,但語氣依舊不善:“別去了,我看他就是在誆你。”
不可能
“他沒有。”
阿無下意識反駁源睢映的話,源睢映倒是注意到他這一異常,還以為他在和自己對著幹,阿無看著他逐漸在無奈的眼神中就這麼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對對對,他沒有,但他也不想和你說是吧,聽我一句勸,今天的事放一邊,好好去休息。”源睢映一邊“哄小孩”一邊推阿無往外面走“反正無論怎麼樣,這人明天就要行刑了,好好休息,準備好明天的行刑。”
源睢映一路給他推到他房間門口,阿無才小聲嗯了一聲,源睢映看著他進了房間,才離開這裡,回去準備明天流程。
只是剛走沒多久,阿無就鬼鬼祟祟在門縫隙露了一個頭出來,確認源睢映離開了就跑了出來,直奔著牢房去。
……
那句話……他至少沒在任何人面前說過,只是在某些時候像是有人在身邊才會脫口而出的話,如果…沒有如果。
……
“……三百四十四,三百四十五……”
微弱的火光在牆上忽明忽暗閃爍,細數的聲音在空間裡面迴盪,還沒看到喬風人,就能聽到喬風戛然而止的聲音。
直到阿無從牢房的樓梯上下到來,依舊是清清冷冷的身影,喬風就這麼合上手裡的筆記看著他,白色的羽毛尾一端尖銳放在筆記上,開啟放到一旁的墨水半蓋上,看得出持有者很愛惜這瓶墨水,身旁就是一盞忽閃的蠟燭展臺,極為小巧但光源剛好能看清四周。
喬風臉上並沒有一開始見到的敵意了,他們不像是在囚房,更像是在某處突然碰見的朋友。
“內閣大人又來,還是想從我嘴裡撬出什麼嗎。”
被喬風詢問回過神來,喬風臉上的溫和似乎從他進來就沒停下,但沒有做作、勉強的痕跡,似乎只是像親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