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拐到哪去的落槐,只能拖著時間,但是看到那“靈魂”站在一個地方不動了,轉過來看著他身上光芒逐漸消隱。
露出他本來的樣貌,黑暗植物覆蓋了他半張臉,黑色狀石頭纏住他的腳,胸口的心火早已熄滅。
頭髮的一邊雖然遮蓋住了黑暗植物,但另外一隻眼中流露出的哀求示意他再過來一點,讓落槐那一點良心無法拒絕,但又清醒的本能抗拒。
看著他逐漸往自己這邊猶豫走來,不免得開心,他的心火早已熄滅變成暗之子,雖然偽裝成了“光之子”這也只不過是下下策了。
從來就沒覺的光元素這麼燒灼過。
每次尋求幫助的時候,都會受到驅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
比落槐高上不少的暗之子蹲下來,難看的向他微笑,變成暗之子就沒辦法重新變成光之子了,除非掠奪……可他不願意啊。
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可行的……契約,只不過這種契約可是要自己沒有任何保留賣出去了。
不過還能糟糕到那去呢,禰義嘲諷了一下自己。
勉強動用剩餘的暗能量表達出想和他契約的想法,落槐聽過這種契約,但這種把人當武器的做法是他一向鄙夷的。
由光之子變成的暗之子,註定要受到兩邊不恥,本體還要被拘留在原地這是最糟糕的了。
剛想拒絕,一直跟在後面堵住落槐退路的藤蔓突然襲來,禰義一把拎起落槐往旁邊側滾。
“你撒謊了……把人給我……”
黑暗植物幻化而成的人,向禰義方向低語著,禰義能聽懂但是他的喉嚨早就被植物刺傷了,無法出聲只能向它低吼警告。
落槐能感覺到這個人很強,但是身後的暗之子似乎想讓他跑,至少面前這個人他感覺能……打的過?果然我的預警是壞了吧。
著急讓落槐離開的禰義拼命暗示著,那“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身後的藤蔓衝向落槐。
禰義一著急把人用自己軀體抵擋住,反正他是暗之子受點傷也很快好。
還沒到近前,藤蔓就被不知從何冒出的白色火星燃燒起來,不只是那一藤蔓,周邊的黑暗植物染上這麼一點火光瞬間變成火海。
“歸屬於天空的巨鳥,曾為世間遺落下一顆火燭。”
落槐如此低聲吟唱著,禰義感受到火光致命的溫度不由得顫抖起來,一開始選中這個孩子,只是因為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這種味道甚至能把他趨近於迷失的意識找回來,但也讓他有點往失控去,所以無論他答不答應,契約是結定了。
……當然還是同意了最好。
“那個,還走嗎。”
看著這片火海,任是落槐也有點發怵,他喵的那麼多黑暗植物,這是要幹啥。
這種聖火只針對黑暗類生物,哪怕是一點火星也能造成傷害甚至蔓延,這還是滕岑教他最有效的保命手段。
這火海他要是在這待著,莫不是要和那傢伙一塊死,他才不要,誰要和黑暗植物一塊死啊。
禰義拉起落槐就是往火海外面衝,幸虧落槐他丟了一個防護魔法給他,不然早沾染上火焰。
被火焰包圍中央的“人”似乎沒有追上來,還停留在原地。落槐能感覺到,那個“人”在盯著他,但又沒有任何惡意,就好像……看到不乖的幼崽感覺?
這是錯覺吧……這真的是錯覺吧!
被禰義七拐八彎又不知道帶到什麼地方,他才放鬆拉著落槐坐下來,似乎這個地方很安全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落槐異常冷靜,還頭鐵問著他“他說你說謊什麼意思。”
直視上禰義無神的眼瞳,還是他先垂頭,用暗能量在地上凝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