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靳聿行說的話，沈芷顏呼吸一凝，心跳也有些快。
她張了張嘴，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去的？”
“去年。”
靳聿行告訴她，去年的時候，江響要去看一場表演，靳聿行拒絕，但最後還是去了。
那是一場跨年的賽車表演，在郊區舉辦。
郊外山多，又是戶外。
靳聿行這個不是特別怕冷的人，在那天晚上也被凍感冒了。
那天之後，靳聿行婉拒所有跨年夜的戶外活動。
江響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改變策略，把戶外活動改成戶內活動。
聽靳聿行說完，沈芷顏沒忍住笑出了聲，“去年跨年夜是下雪前一晚吧？”
那絕對很冷。
靳聿行：“是，江響挑的好日子。”
聽出靳聿行內心的怨氣，沈芷顏忍俊不禁。
將她的笑容收入眼底，靳聿行壓著聲音問，“這麼好笑？”
沈芷顏一頓，稍微克制地壓了壓上揚的嘴角，“也不是好笑，我就是覺得那不像你會做的事。”
靳聿行挑眉，目光灼灼凝視她，緩聲問，“那你覺得什麼事才是我會做的？”
沈芷顏怔怔，和他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她在喧鬧的KtV裡，聽見了自己跳動過快的心跳聲。
“嗯？”
沒等到她的回答，靳聿行發出疑惑。
沈芷顏回神，眼眸微閃，“我也不知道。”
她還沒有那麼瞭解靳聿行。
藉著包廂裡的光亮，靳聿行將她窘迫，閃躲的眼神收入眼底，無聲一笑，沒有再追問。
他擔心自己再問下去，會把人嚇走。
正當兩人思索怎麼岔開話題時，他們要的酒送過來了。
“嚐嚐看好不好喝。”靳聿行把沈芷顏要地遞給她。
沈芷顏點點頭，“我試試。”
她喜歡果酒。
五星級酒店的果酒，味道不會太差。
沈芷顏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喝完一杯，靳聿行問她，“還要不要？”
“要。”沈芷顏還沒喝夠。
靳聿行莞爾，又給她要了兩杯不同口味的。
果酒度數比較低，他不擔心她會喝醉。
一群人在KtV唱歌消磨時間，等十一點多的時候，江響提議大家一起去總統套房看煙花。
大家齊刷刷起身上樓。
期間還有點餓了，江響問要不要叫點宵夜。
宋念出聲，“有燒烤嗎？想吃燒烤。”
江響：“宋小姐想吃就有。”
他連忙給酒店廚房打電話，讓人安排燒烤送過來。
他打電話的時候，沈芷顏才想起，江響家裡好像是開酒店的。
她轉頭看向靳聿行。
靳聿行：“怎麼了？”
“這家酒店，是江家的產業嗎？”她直接問。
靳聿行嗯了一聲，“剛想起來？”
沈芷顏點頭，說了句，“難怪。”
難怪她看江響在這兒如此自來熟，剛剛從KtV出來時，經理對著他們也是畢恭畢敬的。
她原本以為是靳聿行在的緣故，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江響這位大少爺在，經理才會如此。
等燒烤送上來之前，宋念拉著沈芷顏去陽臺拍了幾張照片。
兩人躲在陽臺說悄悄話，“跟靳聿行聊得怎麼樣？”
沈芷顏邊看剛剛拍的照片邊說，“我們也沒聊什麼。”
宋念揚眉，明顯不信，“你們一晚上都在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