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靳聿行說的話時，沈芷顏愣了愣。
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靳聿行這話說的，有點兒曖昧。
——原諒你。
沈芷顏怔怔地眨了下眼，感覺靠近靳聿行的那半邊耳朵，也酥酥麻麻的。
跟靳聿行道歉之前，她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回應自己。
她以為他會依舊高冷地嗯一聲就算結束。
“原諒什麼？”沈芷顏走神的時候，斜對面坐下後就在看手機的江響冷不丁問了一句，“聊什麼呢？”
他剛剛沒仔細聽兩人的對話。
靳聿行掃他一眼，態度冷淡。
江響：“……”
察覺到靳聿行的抗拒，他很知趣地豎起一根手指，“我吃飯，我不八卦。”
沈芷顏：“……”
她眨眨眼，很意外靳聿行的威懾力這麼大。
與此同時，給她買飯的姜鈺彤回來了。
“顏顏，今天沒有你喜歡的排……”排骨兩個字沒說完，她先看到坐在沈芷顏附近的幾張熟悉面孔。
愕然兩秒，江響跟她打了聲招呼，“姜同學坐。”
姜鈺彤：“……”
她懵逼地把餐盤放下，把其中一份遞給沈芷顏。
沈芷顏：“……謝謝。”
姜鈺彤眨眨眼，遞給她一個眼神詢問——什麼情況。
沈芷顏回視她的目光，而後低頭吃飯。
她暫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男生吃飯的速度本身就比較快，更何況姜鈺彤和沈芷顏吃的要晚幾分鐘。
沈芷顏感覺自己還沒吃兩口，靳聿行和江響幾人就解決了餐盤裡的食物。
“我們先走了。”江響看了靳聿行一眼，放下筷子和沈芷顏說。
沈芷顏點了下頭，正要跟他們說再見，靳聿行忽而偏頭看她一眼，“傷怎麼樣了？”
沈芷顏一怔，轉頭望著他啊了一聲，“……暫時沒有太大感覺。”
靳聿行蹙眉，“今天還沒去換藥？”
沈芷顏：“下午去。”
早上根本來不及。
聞聲，靳聿行沒再說什麼，起身站了起來，和江響他們一同離開。
人走後，姜鈺彤在桌子下踢了踢她的鞋子，瞪大雙眼問，“顏顏，怎麼回事啊？”
沈芷顏想了想，“他剛剛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姜鈺彤一下沒想起來，有些懵地問，“什麼話？”
沈芷顏看著她。
姜鈺彤回憶著，驚呼道，“所以他剛剛是來找你算賬的嗎？”
沈芷顏：“我以為是。”
可實際好像不是這樣。
“以為？”姜鈺彤茫然，“實際不是嗎？”
沈芷顏：“似乎不是。”
兩人面面相覷著，沈芷顏暫時也回答不上來，靳聿行他們坐自己旁邊是什麼意思。
是單純覺得這旁邊有空位，還是要找自己“算賬”，她是真的不太清楚。
姜鈺彤無語凝噎、
沉默片刻，姜鈺彤嘆了口氣，“算了不想了。”
沈芷顏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聞言，姜鈺彤好笑道，“也沒有那麼誇張。”
有沒有那麼誇張，沈芷顏暫時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吃過午飯回宿舍的路上，吃飯分開的那幾個同學又找上她，問了和姜鈺彤一樣的問題。
甚至有人咕噥，“顏顏你不夠意思啊，靳聿行和你明明很熟啊。”
她還說不熟。
沈芷顏張了張嘴，有口難辯。
她是真沒覺得靳聿行跟自己很熟，剛剛的他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