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莫姑娘。”喬婉‘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
董雲連忙用空著的那隻手阻止她,嘴裡唸叨著:“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
喬婉堅定的推開董雲想攙扶她的手,規規整整的給兩人磕了一個響頭。
“請受小女子一拜。”
“喬姑娘,何至於行此大禮。”董雲搖了搖頭。
“應該的。”喬婉鄭重地點頭,“這些年,為了我和女兒的生計,我不得不和這些個人面獸心的畜牲虛與委蛇。”
“可每一次的接觸都讓我無比噁心,要不是媛娘還小,我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如若不是兩位恩公,我可能永遠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一輩子都活在自我厭棄的痛苦之中。”
說著‘邦邦’又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聞言,莫嶼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救的你。”
喬婉愣了一瞬,不是他們?
“是你自己救的自己。”
莫嶼認真的看著她的雙眸,一雙黝黑的眼睛好似要看進人的心裡。
是我自己?喬婉怔在原地。
董雲趁此機會把她拉了起來,語重心長的開口:“莫姑娘說的沒錯,我們其實沒做什麼,救你的一直是你自己。”
說完和莫嶼一起轉身離開。
徒留喬婉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愣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董雲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莫姑娘,咱打個商量,下次你動手的時候能不能給人留個全屍。”這七零八落的實在讓人生理不適。
莫嶼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人都死了還在乎全不全屍?
“不過,”董雲話鋒一轉,“沒想到,莫姑娘還挺會安慰人。”
什麼自己救自己的,他當時咋沒想到。
“我說的是實話。”莫嶼皺著眉反駁,那不是安慰。
“實話?”董雲驚訝。
當然是實話。
莫嶼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女人。
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在拯救現在的自己。
比如在樹林裡告訴她,粥裡被下了迷藥。
.....
等董芝芝醒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牛車正緩慢的行走在官道上。
她靠在莫嶼的懷裡看著天邊一抹斜紅打了一個哈欠。
轉過頭卻看見一個瘦弱的女人和她懷裡酣睡的女孩,董芝芝揉揉眼睛,忍不住驚叫一聲。
這一聲不僅引的一直在發呆的喬婉看了過來,也吵醒了正在補眠的莫嶼。
她迷迷糊糊的把暖和綿軟的抱枕往懷裡一按,意識又開始變得迷離。
可憐被當做抱枕的芝芝,感覺自己快要被悶死了。
只能使勁拍打著莫嶼的手臂。
喬婉見狀趕緊過去幫忙。
費了好大的功夫,董芝芝才從莫嶼懷裡脫離。
這時感覺到懷裡一空的莫嶼終於捨得睜開眼。
一睜眼,就看到臉紅彤彤的董芝芝就氣鼓鼓正瞪著她:“莫姐姐,你剛剛要憋死我啦!”
啊?
摸不著頭腦的莫嶼,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旁邊的喬婉忍不住笑出了聲:“莫姑娘剛把小董姑娘當抱枕抱得太緊,小董姑娘喘不過氣了。”
旁邊的董芝芝連連點頭,就是這樣的!
誒?小董姑娘,是在叫她嗎?第一次有人這麼叫她誒。
不過.......
“莫姐姐,我們怎麼在車上了,還有這個姐姐怎麼也在?”董芝芝有點迷糊,他們不是在帳篷裡睡覺嗎?
沒睡醒的莫嶼壞心眼的把董芝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