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柳乾坤奶孃的兒子,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而已,哪裡算得柳乾坤的把兄弟。
這個逆子是想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這下就算是柳扶風不牽連他,他也跑不了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父皇什麼時候有的把兄弟,不如昌平侯,你也順便告訴我?”柳乘雲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昌平侯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也不知道啊,他從來沒有和李聰說過這件事啊,誰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柳乘雲看著昌平侯面上的迷茫,也不再為難他。
而是緩緩地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了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李聰身上,語氣嚴厲地開口道:“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柳乘雲的問話,李聰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先是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父親——昌平侯。
只見昌平侯此刻面沉似水,毫無表情,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
見此情景,李聰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但又不敢違抗柳乘雲的命令,只得硬著頭皮,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回……回太子爺的話,這事兒……這事兒是我奶奶告訴我的。”
此言一出,昌平侯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訊息的源頭居然就是出自自家那位平日裡自以為是的老母親之口。
要知道,他的老孃向來以曾經當過當今聖上的奶孃而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身份尊貴、與眾不同。
而且,她還時常在昌平侯耳邊嘮叨個不停,反覆強調昌平侯與聖上乃是同飲一人乳汁長大的,關係自然非比尋常,遠比其他人來得更為親密。
然而,儘管昌平侯對此早已心知肚明,但他始終認為母親不過是在自己面前發發牢騷罷了。
可誰能料到,她竟然連這種私密之事也毫不避諱地跟年幼無知的孫子李聰講述。
昌平侯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這個兒子李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愣頭青。
如今聽了祖母的這番言語,恐怕早就已經信以為真,並當作炫耀的資本到處宣揚了。
這下可好,原本只是在家中關起門來自吹自擂倒也罷了,頂多也就是讓家裡人笑話一番而已。
可如今卻偏偏不巧被柳乘雲這個當事人的兒子給當面揭穿,不僅場面極度尷尬難堪,更要命的是萬一因此惹得旁人誤會自己是仗著柳乾坤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
那後果可就真是……想到這裡,昌平侯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穩。
就柳乾坤那個性子,知道了這件事,只怕再對他娘有幾分情分,也會為了避嫌,而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優待,說不定還會避而遠之。
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再給他按上有個大不敬的罪名,那他前途就完了。
“胡說八道,你奶奶老糊塗了,說的話你也信,還不趕緊向太子殿下認錯。”昌平侯的反應也很快,立馬把這件事歸到他娘人老了,糊塗了身上。
即便那些話語顯得有些大不敬,但以柳乘雲的身份和涵養,實在不便與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太太過於計較。
只見柳乘雲面色微沉,冷哼一聲,心中瞬間便洞悉了這隻老狐狸究竟在打著怎樣的如意算盤。
他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讓對方將此事敷衍過去呢?畢竟,他弟弟此行的目的尚未達成。
想到此處,柳乘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容,冷聲道:“老糊塗?依我看未必如此吧!今日瞧著老夫人精神矍鑠、容光煥發,絲毫沒有半點不清醒的模樣啊。”
尤其是方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