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然站起來,眼神無畏無懼地看著她。
趙素梅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怵,沒辦法,之前被林默然收拾的次數太多了。
“顧景堯,你說說,你下午做了什麼好事?”
“你咋這麼不盼你大姐好?你大姐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份工作,你非要破壞!”
趙素梅冷聲質問顧景堯,“你怎麼想的?竟然跑到她老闆面前去說,你大姐不幹這工作。你大姐老闆,都說不要她去他那上班了!”
顧景堯眉頭微微一蹙,道,“我並沒找她的老闆。”
“怎麼可能?”
顧愛花從人群中衝出來,咬著牙齒罵,“顧景堯,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以前我對你多好,我沒盼著你幫我,我自己好不容易撐一把傘,你不給我撐傘也就算了,你還撕爛我的傘!”
“是不是林默然慫恿你的?她看我工資高,看我老闆對我,她心裡嫉妒!”
林默然無語看著顧愛花。
顧景堯有些惱怒,道,“默然沒嫉妒你的必要。整個下午我都在默然那,你自己也看見了,我根本沒去找你老闆!”
“那是怎麼回事?你沒去找,但你可以打電話。”
顧愛花氣勢有些弱的道。
“顧愛花,說話要講證據!”顧景堯冷喝一聲,看著圍過來的人群,道,“如果沒有證據,麻煩你們趕緊走!”
“事情沒說清楚,你就趕我們走?顧景堯,既然你這麼不敢面對我們,那我們就把之前的事,全都清算一遍!”
趙素梅拉開顧愛花,站在顧景堯面前,轉頭和她身邊的街道辦事處領導和婦聯主任道,“領導們,請你們給我做個主!”
“我養顧景堯這麼大,不求他對我們百依百順,但求他能有良知。可他呢?有媳婦之後,做事就沒心沒肺,上次,他衝回我們家,將我和我小兒子打傷,這是我們的驗傷報告,和治療費用。”
“這次我女兒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他又從中作梗。他這般無情無義,你們管不管?”
被來過的街道辦事處主任和婦聯主任面面相覷,道,“趙素梅同志,你喊我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孫子做大手術,請我們過來看一下,能否給予一些政府補助。”
趙素梅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這小孩確實做了手術,但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孩活蹦亂跳的。反倒是我們家的事,顧景堯夫妻兩個這麼欺負我們,你們必須給我們做主。”
兩位領導有些無奈,問,“你想要我們如何做主?”
“讓顧景堯補償我們醫療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還有我們養了他,他現在有工作,他理應給我和他爸每個月贍養費。”
“他現在仗著自己是個小官,根本不理會我們,我們都沒指望他孝順,現在我們就指望能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東西。”
趙素梅一邊說一邊哭,聲音悲切,“我真是命苦,怎麼養這麼一個白眼狼!”
林默然站在一邊,拳頭捏得緊緊的。
自上次她故意跪拜顧景堯後,這次為了膈應他們,給他們施壓,趙素梅把街道辦事處和婦聯的人都喊來。
“領導們,我們家的事,你們多多少少應該都所有耳聞。”
林默然站了出來。
顧景堯是他們生,他們養的,他心裡不管有多大的氣,都得憋著,可她不一樣,她可以代表他,更可以作為兒媳婦反擊他們。
“當初,景堯犧牲之後,他們作為父母,想的不是如何安排他的遺孀,而是如何從我這裡搶走他的撫卹金。街道給我安排了工作,他們不是想著幫兒子唯一的兒子,而是隻想搶走我的工作。”
“景堯剛回來,他們就從中作梗,一個勁兒讓他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