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好啊!”
林默然車停在他們兩人面前,嘴角掛著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顧景堯和徐靜雅。
熟悉且揶揄聲音飄過來,顧景堯渾身僵硬,條件反射一樣,迅速推開徐靜雅。
“……”徐靜雅被他推了個措手不及。
呆呆看著他,好似一隻被人遺棄、受傷的小寵物。
林默然腦袋微微歪起,嘴角笑意更濃,道,“徐同志,你哭化妝了!嘖嘖嘖,你看看你臉上的紅胭脂,一塊深一塊淺,和個小花貓一樣。我這有帕子,給你擦擦。”
林默然一邊勸,一邊拿出自己兜裡的帕子。
她臉上掛著笑容,遞她帕子的表情殷切,徐靜雅有種今天不斷見鬼的感覺。
林默然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果然,她還沒接著帕子,就聽到林默然的話,“快點擦擦,擦漂亮一點,然後再撲到顧同志的懷裡去。”
“哭著都好看的臉,男人看了後,心才會心疼巴疼!抓緊機會,別錯過啊。他那寬廣又厚實、充滿安全感的胸膛,可要抓緊了,被其他女同志撲走了,就沒機會了,到時候你哭都沒眼淚。”
“……”林默然怕不是已經瘋了吧?
這麼勸她。
顧景堯的臉色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鬱至極,每一絲氣息都透著刺骨的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懼,彷彿周遭的空氣都凝固成了一片冰冷的寂靜。
“怎麼的?你不信我?也對,這胸膛指不定不太舒服。徐同志,你能選擇的胸膛太多了。這位同志,你別失落,你不是是她眾多備胎中的一個。”
林默然沒理會顧景堯,繼續勸。
“你這位同志,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旁邊圍觀的人有些聽不過去,林默然這看起來在勸人和好,可又聽起來是在挑撥離間。
“很明顯,這女同志和這男同志,鬧了一點矛盾。你要勸,就好好勸。人家處物件不容易!”
“咦……”林默然倏地笑了,笑得燦爛,好看眉宇蹙起來,若有所思的道,“還是大姐你眼睛犀利。我都沒看出來我家男人是在和這女同志談物件。”
“……”圍觀的人,集體震驚的看著林默然,“這位同志,你說,你說……”
男人?
這男同志是這騎單車女同志的男人?
那這女同志剛抱著男同志,打情罵俏,是算怎麼回事?
林默然沒回答,抬眸,定定看著顧景堯,道,“孩子爹,談物件就好好談,別辜負人家女同志,把人家女同志惹得梨花帶雨的,多不好。哎,一把年紀了,都不會談戀愛,真讓人操心。慢慢摸索吧,算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帕子給你,給人好好擦眼淚,把那弄花的妝也擦一擦。”
“你們好好談。再見了您嘞。”
她臉上笑容溫煦,眸底卻沒半點暖意。
話說完,腳往踏板上一踩,揚長而去。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而後大家看看徐靜雅後,又看了看顧景堯。
徐靜雅感覺自己好似猴子一樣被人圍觀,周遭投來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羞赧與憤懣交織心頭。絞著包包袋子,帶著一股子氣惱,不顧一切地逃離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圍觀現場。
故意的!
林默然就是故意的!
顧景堯也覺得很難堪。
可很快,他嘴角便緩緩揚起來。
林默然之所以會跑過來,專門奚落一下他們,心裡對他多少是有佔有慾的。
只要她還在乎他,那他就能在她那多混一段時間。
單位工作繁重繁瑣,各種關係錯綜複雜,部隊生活簡單且單純,復員後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