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梅見林默然一句話都不說,內心竊喜不已,哭得更厲害,“景堯,你看到了吧?鐵證面前,她自己承認了!”
顧愛花也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林默然真是太難殺了。
他們每次都殺不到她,但現在顧景堯回來,顧景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這麼生氣,收拾林默然有指望了。
“景堯,她這般欺負我們的事,你必須得要她給我們一個說法。我這每天愁你們幾個孩子,頭髮掉一大把,現在還被她抓掉這麼多,還有,我這手也好痛,指不定已經骨折了……”
“景堯,我後背好痛,她踢的。這種女人,打了咱媽,打了我,你還要留著過年嗎?”
趙素梅說完後,顧愛花聲淚俱下地控訴。
顧景堯再次看向林默然,“默然,你給我一個打人的理由。”
林默然心一下硬了,原來對一個人沒任何期盼後,就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打人要什麼太多理由?他們看我不爽,剛好,我看他們也很不爽,就打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贏了,你若要處罰我,隨意。”
顧景堯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有些磨牙。
外頭想走,最後猶豫許久一直沒走的吳瑞凱呆不住了,他們家這嫂子,脾氣可真犟。
死活不解釋。
“領導,我可以為嫂子說兩句嗎?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剛才嫂子和他們兩個打起來的原因我很清楚,他們罵嫂子孩子是野種,嫂子怒了,就動手了。”
“這種侮辱,換誰都受不了。”
吳瑞凱走進來,小心翼翼和顧景堯解釋。
顧景堯眼神愈加冷沉,吳瑞凱小心臟倏地一跳,看他領導這山藥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他果真多事了。
“領導,話我說完了,我先走了。”
為了不引火上身,吳瑞凱趕緊溜。
顧景堯臉色更難看。
看趙素梅、顧愛花的眼神冷沉沉,看林默然的眼神更冷。
趙素梅心頭有些犯怵,可一想,她怕什麼?
顧景堯是她養大的兒子,在他面前,她還矮一個頭不成?
梗著脖子道,“對,我是這樣說的。事實就是這樣,還不讓人說?”
“閉嘴!”
顧景堯冷聲呵斥一聲。
趙素梅淚水掛在臉上,一下委屈上,大哭起來,“顧景堯,我辛苦養你長大,你長大後,就這樣對我?部隊就是這樣培養人才的?你兇你母親,你也不怕丟你們部隊的臉?”
“這些年,我容易嗎?養你這麼大,最後換你這麼對我,我還不如養條狗!”
顧景堯眸色更沉,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毅,微帶壓抑的聲音清洌地道,“您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其他的新鮮把戲嗎?”
“……”趙素梅倏地一愣,厲聲問,“顧景堯,你什麼意思?”
“回來之後,家裡所有事情,我都瞭解了一下。”
顧景堯目光如炬,眸底氤氳著失望,道,“默然工作的事,是你們一定要將默然困在家中,讓她將崗位讓出來,如果不讓出來,你們就將她趕出去。我訊息傳回來後,你們就沒將她當成自己兒媳婦。”
“至於撫卹金,不存在她搶的事。我和她是夫妻,她是我順位第一繼承人,那些錢理應給她。這筆錢,最後還是她去了軍人辦事處後,才拿到的。”
“具體細節我不想說太多,你們做了什麼應該比我更清楚。”
趙素梅呆呆看著顧景堯,臉上全是難以置信,而後她低頭,心特別虛。
顧愛花也立刻低頭,顧景堯什麼時候去調查的?
所有事情都被他摸了一個遍,此刻她只覺得像個跳樑小醜,無處可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