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雅下意識往顧景堯這邊靠近,態度親密。
林默然冷淡掃他們一眼,回答吳瑞凱,“我去一下琉璃廠。”
嫂子情緒平穩,一點都沒生氣?
“之前就聽說默然一直想進琉璃廠,差點點就進去了,後來好像是因為琉璃廠那些老古董懷疑你手腳不乾淨,才錯失這樣的好工作,默然現在是去琉璃廠,是要和他們說清這個事吧?”
徐靜雅笑容關切地詢問道。
林默然清冷臉龐倏地一笑,淡淡開口,道,“徐同志知道的事可真多,我和琉璃廠的事,自有我們雙方的說法。我手腳乾淨不乾淨也有警察同志還我清白。”
“倒是徐同志的工作,來得著實很不光彩,先是總巴結人家食品廠廠長兒子趙飛平,後來趙飛平對你愛理不理。你覺得那條路著實不太好走,就找媒人故意和宋家的人說媒,搭上宋家後,宋家子犧牲後,你又找回趙飛平,依然進不去,最後你哭著鬧著和宋家說,就想和去食品廠工作。”
“我想要什麼工作,我至少能自己爭取,徐同志則不一樣。當然,我卻是沒徐同志這般執著,更沒徐同志這麼會利用關係。只是徐同志,你一直中意的人不是趙廠長兒子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先是宋家宋澤晟烈士,而後又是……徐同志可真多情吶!”
徐靜雅笑容生生嘎在臉上,一會青一會白。
林默然笑容清淺,一副極為無辜地問,“哎呀,是我不小心說中徐同志的心思了?我真多嘴。”
“你們,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林默然說完後,大步流星地走了。
徐靜雅啥事都不知道,卻要誣賴她手腳不乾淨,好啊!
誰怕誰?
她和她之間,不乾淨,心思齷齪的人到底是誰?
“景堯,我沒有。我只想自力更生,我家沒多餘工作指標,我想為我自己找個好工作,我錯了嗎?”
“我從未三心二意,我更沒中意趙飛平,我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景堯,你相信我。”
徐靜雅一邊哭一邊解釋道。
“靜雅,你先別哭。”
“可是我百口莫辯。”
徐靜雅更加委屈。
顧景堯看著林默然走遠的背影,突然發現一件事:林默然從來不自證。
“這些事都已經過去,我們都希望你過得好。”
徐靜雅怔怔看他,眼眸裡都是難以置信的道,“景堯,你不相信我?”
“默然對我一直有敵意,你和澤晟一起去了部隊,我們兩個本應關係很好,惺惺相惜,可她看宋家人對我很好後,心裡莫名不舒服,後來每次見我就針對我。”
“徐同志,你直接說我嫂子嫉妒你的了。轉彎抹角做什麼?”
吳瑞凱直接道。
戳破她話裡的陰陽怪氣。
“沒有,我真沒有!你們為什麼這樣想我?景堯,你也這樣看我的嗎?”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我,我去找澤晟算了。”
徐靜雅氣惱地一個勁兒往前衝,一沖沖到琉璃街不遠處的護城河邊。
“靜雅,你要幹什麼?”
顧景堯趕緊衝過去。
吳瑞凱朝徐靜雅翻了個白眼,這女同志鬧起來和他鄉下二嬸子一樣。
一句話不符合她心意,一句話沒順著她的心,就立馬要死要活。
突然間,他看到前面有人攔住林默然,林默然好像有些麻煩,他迅速趕了過去。
“同志,你知道哪裡能傳遞這些東西嗎?”
林默然被一個頭上帶著白色頭巾,面板黝黑,眼角泛著花紋,身上揹著一個有些髒兮兮的白布包、衣服有些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