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那當然是不行。
沈知意坐在爐子旁邊,烤著小火兒,聽著周圍那讓人昏昏欲睡的詩詞歌賦,痛恨自己是個沒有情調的“文盲”。
【哦,好睏啊,感覺要睡著了。】
“呼——”
脖子上的腦袋跟折了似的直接朝著火爐上燒著的水壺砸去。
一隻佈滿褶皺卻又溫暖的大手直接將沈知意的整個腦袋接住。
“聖,聖上。”
老皇帝對著周圍輕輕搖頭,周圍的聲音驀地小了許多。
他正準備把沈知意的腦袋掰正。
沈知意突然原地起跳。
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乖乖,見鬼了,我居然夢到了自己腦袋被砍了,趕緊摸摸還在不在。】
【呼,還在。】
沈知意傻笑了一陣,傻笑完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麼她坐著的角落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諸位上官好啊,呃,聖上您也來了啊。”
沈知意惶恐的跪下行禮。
“行了行了,今日賞雪,不用這麼嚴肅,倒是沈知意你啊,賞著賞睡著的還是頭一個呢。”
沈知意訕笑道:“回聖上,實在是這爐子烤的太舒服了。”
【唉,我家又不像你們家裡直接燒地龍,爐子裡的碳居然味道還不重,你們都是有錢人,不像我!】
群臣:為什麼這句話聽著茶茶的。
老皇帝沉吟了下,坐在陳德才搬來的軟椅上斜坐著。
“朕看你們還是有點兒閒工夫,這樣吧,有件事情困擾朕心頭多年。”
“這每次到了冬日,雪下的是美,但美麗的表面下都是危險,冬天,是會凍死人的,在座的各位倒是著棉襖大衣,那底下的百姓呢?”
“朕還在種地的時候,穿不起你們身上的這些,到了冬天,就在衣服裡,被子裡添些蘆葦、木須等材料,其實這些東西聊勝於無,不暖和的,依舊凍死人。”
【那些東西能當材料嘛,不得穿著難受死了啊,而且肯定很冷,怎麼不用棉絮呢!】
沈知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
【算了,棉絮也不知道為什麼死貴死貴的,這個時代好像做衣服的都更傾向絲綢和布,沒誰彈棉花的,有那也是高檔貨,貴的要死。】
沈知意的話讓眾人沉默。
戶部尚書出來道:“臣曾經和聖上提過在全國推廣種植棉花,但效果甚微。”
【廢話,種棉花也不能吃。】
“一來,種棉花不能吃。”
“二來,彈一床棉花的時間都足夠做好幾個絲綢和布了,效率太低,價格昂貴,所以種植棉花一事推廣不來。”
【不是推廣不來,實在是交通不便,資訊傳播太慢。】
滿朝文武忍不住朝著沈知意的方向投放了一個眼神。
【就那啥瓊島那,有個地方是崖州,崖州那邊的人紡織工具比這兒的要先進不少。】
老皇帝和在場的大臣眼神都灼熱不少。
崖州那邊有這麼個好東西怎麼那邊的官兒都不傳個奏摺啥的。
然後有官員將視線轉移到了通政使上。
這通政司專門處理奏章。
通政使委屈啊,兩手一攤。
沒見著啊。
崖州那邊的奏摺基本上就是一些廢話,沒啥意義。
委屈了會兒的通政使突然眼睛一亮,站出來道。
“聖上,臣有本啟奏。”
“今日隨意,不用這麼規矩,直接說吧。”
“聖上說的是,臣前幾日好像看到了崖州那邊的一個奏摺,似乎就提到了當地的一個紡織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