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悟了。
沈知意這昏昏欲睡的模樣是因為昨夜去看樂子去了。
不少文武百官都暗暗後悔昨晚應該出去的,這樣沒準兒能趕上一口熱乎的。
所以到底是誰啊?
聽過甲九彙報的老皇帝驕傲的挺起胸膛。
嘿,你們都不知道吧。
朕知道。
【這鴻臚寺左少卿要倒黴咯。】
【他夫人把他的外室給接了回來,當然不是他夫人大肚,而是這倆得夜夜在她面前表演那個敦倫之事。】
【用他夫人的話說,既然喜歡幹這種事,那就多幹幹,天天干幹。】
【真爽啊,我喜歡這個夫人。】
滿朝文武:原來是鴻臚寺左少卿啊,那傢伙是個上門女婿,居然還敢玩這個。
不少人還沉浸在八卦裡,但勇國公對這個沒興趣。
他舉著朝笏站了出來。
“聖上,老臣有事兒說。”
老皇帝嘴角的笑意不著痕跡的緩緩下移。
“勇國公是要說睿王那孩子的事兒啊,放心,人關幾天就會放回去的。”
勇國公大喊道:“聖上,睿王那孩子細皮嫩肉的,大理寺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睿王在那一天都待不得。”
這話大理寺卿就不愛聽了。
他露出譏諷的笑意,也覺著朝笏從佇列中出來。
“聖上,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睿王經營商業場所不納稅便是大罪,只是關幾天已經是小懲,聖上都沒意見,勇國公倒是意見很大啊。”
“你!”
勇國公指著大理寺卿的鼻子罵道:“你這死胖子什麼意思,是覺得我踩在了聖上的頭上?有你這麼扣帽子的嘛,不是你外孫你當然不心疼,哦我想起來了,你個死胖子沒後人,自然不會理解。”
不等大理寺卿繼續譏諷回去。
驃騎大將軍不樂意了。
“你個顛公嘴巴給老子放乾淨一點,一天天的盡滿嘴噴糞,你自己不嫌臭,我們還嫌臭呢。”
勇國公就是個狂躁症,一點都忍不了的,撩起袖子就要和驃騎大將軍幹起來。
驃騎大將軍見人都打上來了,要是退縮那在胖胖面前太有失威風。
所以兩個狠人就這麼在朝堂上打起來了。
文官立刻找地方躲起來。
武官手有些癢,也想上去幹仗,但上面老皇帝冷冷的眼神投擲下來,慫了。
一瞬間,延英殿的中間給空出一個地方給兩人騰出地方打。
老皇帝招呼著一旁的陳德才端些瓜子過來嗑嗑。
【二十五日,上御延英殿講讀,勇國公挑釁大理寺卿,驃騎大將軍護妻心切,遂二人於殿前失儀,大打出手,醜態百出。】
老皇帝頭一次覺得沈知意這起居注寫的還挺有意思的。
打架的兩人約莫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之久,最後以勇國公體力不支倒下。
驃騎大將軍跟勝利的孔雀似的朝著大理寺卿望去。
大理寺卿閉上眼,不想跟這個人認識。
但一想到這傻大個兒是為了他奮鬥,心裡就暖暖的很貼心。
“喲,你們二人打完了?”
老皇帝的聲音帶著笑意。
但讓腎上腺素冷卻的兩人同時冷靜下來,幾乎同步的跪下。
“請聖上責罰。”
老皇帝邊嗑著瓜子,邊點著腦袋道:“罰,是要罰些。”
“就罰個半年的俸祿吧。”
老皇帝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嘆氣道:“哎呀你們兩個都多大年紀了,還當跟年輕時候那樣啊。”
“勇國公,你放心,睿王是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