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不成人形的,腦漿流了一地的頭顱是自己溫柔美麗,會唱歌哄他們睡覺的獸母的。
獸父瘋了,嘶吼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傷心欲絕,連叫聲都變得微弱。
那天天氣依然很熱,上天也沒有任何動容,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晃的刺眼他感覺好熱又好冷,獸父的眼睛在下紅色的雨,哥哥一直沒有說話。
獸父帶他們回到原來的部落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他知道他也要離開他們了,死了雌性的獸人很難獨活。
部落裡的人都說是獸父嫉妒心太強,要是多個獸夫保護就不會這樣。
很討厭母親的一個雌性很得意的說,可那年她結契了十個獸夫,只剩了倆。
但蒼南認可了這個說法,他需要找個理由把自己情感宣洩出去,他說他以後找到雌性,一定要給她多找幾個獸夫,水裡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要有。
大家鬨笑一堂,蒼北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眼裡閃過一道血色。
蒼北不可置否的是獸母的死是多種因素導致的,但童年的陰影縈繞至今,蒼南也是。
“你忘了嗎?蒼南。”
看著弟弟痛苦掙扎的神情,蒼北好似能感同身受。
可說這句話時,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藏有私心,但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歡,想要,他要加入,為愛不擇手段,他們好似都更多的繼承了獸夫偏執自私的一部分。
蒼南你一個人護不住她的,我加入是最好的選擇。
弟弟,愛不就是要守護,犧牲,付出,分享嗎?
……
時間過了很久,蒼北終於聽到對方沙啞決絕的聲音響起,“來吧,打贏我,只要贏了我,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