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北在許星純睡著後起身,阿巫看著他想要離去的身影,開口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蒼北頓了頓沒有回頭,“家裡落了包晶石我去拿回來。”
話裡的輕鬆的跟回一趟家一樣,可阿巫卻心裡一驚,連忙制止道,“你瘋了,現在在地動,洞穴已經被埋的嚴嚴實實,而且那裡隨時可能再發生山體滑坡。”
蒼北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蒼南在等著,族人們也在等著。”
阿巫身體僵住了,伸開的雙手無力的放下。
蒼北一直沒有回頭可身影透著決絕堅毅,只是最後留下一句,“阿巫,幫我照顧好星純。”
就化成獸型飛走了,阿巫怔怔的看著,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
第二日許星純醒後,第一時間檢視了一下蒼南的情況,還是在昏迷,體內的生機越來越少。
許星純緊緊握著他的手,腦海裡無助的吶喊,“系統,系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嗎?”
系統也沒有辦法,它一直只有兩個功能,系統沒有修復,只能依靠宿主的異能了。
“滴宿主,現在只有晶石可以救他。”
許星純腦子懵懵,晶石!可她現在去哪裡找,之前聽蒼北說過附近高階的野獸已經被獵殺,想要高階晶石只能往裡面去。
可現在地動開始了,到處都很危險,幾乎寸步難行。
還下著暴雨動物都跑了,打獵都很艱難,更何況去獵殺高階的野獸呢。
許星純心裡的絕望如潮水上漲,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部落裡的獸人擁擠的躲在雨棚下抱團取暖,現在沒有能燃燒的樹枝,獵得的獵物甚至只能生食。
越來越多的獸人受寒,出現了發燒頭疼的情況。
雨天細菌滋生,重傷的獸人只能依靠每天度一點能量維持生機,這些能量需要平均到每一個人身上勉強吊住性命,可生病受傷的人卻越來越多。
許星純記了一些補血消炎的草藥,找了回來,卻連熬湯都做不到。
外面的水都不能飲用,現在部落裡的水只能靠水系異能者提供,藥草都是直接吃下去,聽天由命了。
蒼南面露紅霞,已經開始發燒,許星純抱著他努力給他取暖的時候,卻沒發現蒼北已經一天不見了。
直到捕獵的獸人回來,她才注意到,最後從一個幼崽口中得知,蒼北迴部落了。
許星純簡直要瘋了,被痛苦衝昏了頭腦,她冒著雨就要出去尋他,她已經失去一個了,不能再失去蒼北了。
阿巫攔住了她,她只能等著一夜沒睡,等到了第二日天明,蒼北還是沒有回來。
這下她再也等不及了,現在就要出去,笑笑看到了,站在她前面。
許星純以為她要攔著她,卻沒想到她讓她的雄性護著她一起去。
許星純愣了愣,笑笑與她對視,眼裡的淚水好似被打翻一下就流了出來,嘴唇動了動,最後說出了泣不成聲的幾個字,宣洩般說道,“西蒙,西蒙為了保護我沒了。”
“若是有機會,幫我看看,幫我看看他的屍體還在嗎……”
那個做飯很好吃的雄性,笑笑的正夫?沒了……
許星純眼裡的淚水不知不覺陪著就也流了下來,也許是哭的太多了,眼珠都泡腫了,不會轉動了,只能呆呆的看著。
笑笑很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抱了抱許星純,後把她推了出去,“穿好你的雨衣,記得早點回來。”
她已經忍了很久,她身邊的雄性要護著她,也不讓她出去,只能借這個機會寄希望於許星純了。
路上雨珠混合著眼淚苦澀的好像能讓人吐出膽汁,心臟好似被扯破了一樣,一直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