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活!”
果然,帝的眼光是犀利的,可以穿透本質。
不久,在慈烏護消失的地方,有一座土地廟破土而出。
小小的土地廟,並不大,如同一座神龕,裡面有塑像一尊,儼然是慈烏護。雖然外形不是很像,但是極為神似。這一個土地廟,社神正是慈烏護,受民供奉,享祀香火,藉此汲取信仰之力。
可以塑像建廟的修士,才是瀛洲的真正主人。
煌無悲收斂猥瑣,變得嚴肅。似此等人物,仙裔無缺,足可以抗衡自己五族的身份了。
頓時,氣餒不已,覺前途暗淡。
塑像不知道是木刻還是石雕,抑或是鐵鑄,泥塑,總之,這一瞬間,有煙霧自遠方而來,環繞著土地廟。隱約間,彷彿是遠方的人間,有人在祭祀禱告。這霧氣,發出香菸的味道。
瞬間,塑像活了過來。
社神舍位,從土地廟中走了出來。
社神正是慈烏護,竟然以這種方式重生。
範逾好奇不已,或許在不久以後,自己將面對這樣的敵人,或許,已經在面對了。因為,故土魂如果被打散,自己面對的就是慈烏護,那就是死亡。
這一關,極有可能就是終關。
之前鐵拳嶺,夜啼驚的刺心聆音,不就邪惡無比麼?甚至,他比慈烏護還要更省一抽,號稱黑鴨神,有特別的廟宇,靈驗無比,其汲取的信仰之力,一定超過慈烏護。
慈烏護雖然復活了,但是身體很虛弱,更不敢靠近故土魂,後怕道:“你……你……生前真是帝麼?”
故土魂沒有模稜兩可,也沒有嚇唬誰,實話道:“我若是帝,你豈能活?我不過是走在帝路上的一員,終生也沒能見到帝的背影!”
眾人聳動,這樣厲害的故土魂。之前的感覺不會有錯,他一定是帝。然而他又親口否認,他不是帝。
不是帝,竟然這樣厲害,一巴掌殺死擁有信仰之力的修士一次。恐怕,這一次之後,慈烏護將從社神位上跌落,不能再享受香火供奉而汲取信仰之力,也說不定。
“既然不是帝,我又有何懼!”慈烏護並不屈服,這個老子比幾個兒子更有風骨。
眾生的禱告聲已經近在耳畔了,如同大海一樣。每一個聲音都是一個信仰他的人,如此多的聲音,滴落的信仰之力可是不少。
這是慈烏護出手時生出的鼓妖,並非是祥瑞之音。
範逾心中鄙視,偽神終究是偽神,無論是夜啼驚還是慈烏護,出手時的神通中都帶有邪惡。這不是神之所為,神之一擊定然秉天地陰陽之變,是滄桑正道,自帶浩然之氣,不會帶半點邪氣。
慈烏護一次出手,想要徹底擊散這一尊殘魂。之後,再把範逾幾人抓回去,無窮無盡地折磨折磨,方能一洩心頭之恨……
故土魂單手微抬,慈烏護的攻擊便煙消火滅,隨即一卷,接著把他甩出,越過蒼穹,消失不見。
故土魂道:“我哪裡是什麼帝,不過是迷途的思鄉人而已!”
範逾心中酸楚,受故土魂的影響,越發思念巧姑娘。
至少,暫時解決了慈烏護,他一下兩下應該回不來。
煌無悲略微安心,準備退走,問道:“前輩,他還會過來嗎?”
“他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是咱們不是有腳嗎?可以開溜啊……”
煌無悲正有此意,立即招呼範逾、宋燃,三人隨著故土魂一起開溜,留下夜啼溫等人在風中凌亂……
“前輩……”夜啼溫想要阻止,可是是已經來不及了。
夜啼溫惱怒,跺腳不已。
歐陽聞天勸慰道:“可惜……我等都還沒有取到仙木呢。”
另一人道:“算了,故土魂不是帝也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