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壁壘,壁壘是邊界,神識不能穿透而出。這些壁壘連線在一起,像是一個籠子,一個巨大的籠子,把所有人都罩在裡面。
一邊的慈烏黑並沒有蓄力,彷彿對自己的兄弟充滿著絕對的自信。他踏出兩步,手中執一面古樸的石鏡。
正是李殘刀給範逾見過的那一面,可以照出深度化形之獸真格的鏡子,名曰‘映形’。石鏡之中,出現了兩隻蚊子。
慈烏黑嘲諷道:“範奴,你跑得可真快,竟跑到星雲森處來了。果然,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不過,今天一切皆休。你看,這個映形鏡照得如此清晰,你可認的?這可全是你的功勞呢……”
範逾的雙拳之上,金橘色的火焰已經在燃燒了。光焰吞吐,追隨著地漣漪律動的節奏。外在的元海和內在的元氣海也已經相連通了,體內的元氣運轉,如江河不息,甚至有沉悶的澎湃之聲傳出,仿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慈烏黑雖然曾經被揍成了豬頭,可是這一幕讓他都感到不可思議,心中既恐懼又佩服,暗中嘆道:“範奴當真是強大得過分!”
範逾墮入殘缺,也越過了殘缺。離無缺當然還有很長的路,這是本源所決定的。然而,在心態上上、信念上已經衝破了禁錮,不再殘缺了。
發現了殘缺的秘密,因此獲得了數倍於之前的力量。問世間,有幾人能以殘缺的方式,讓玄黃生長術突破藩籬呢?這是識破天驚的。只是他目前境界底下,所創造的奇蹟還不為人所知罷了。
範逾瞥了一眼文龍,見他臉上毫無懼色,也不甘落後,奚落慈烏黑道:“我看你們慈烏氏這群狗東西啊,記性真是不好。這才幾天功夫,你就忘記你那臉被我扇成豬頭的摸樣了?”
“吾弟寶典早開,雞鳴籠已就,你今天就是插翅也難逃。我帶你回去,研究透徹之後,把你改造成我的坐騎!”
“嘖嘖嘖……今天你弟來了,你有所仰仗了。唉,你這條黑狗終究還是廢物啊,又何必沾沾自喜呢?”範逾連連搖頭。
慈烏黑本來就臉黑,這下氣得更黑了,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霜寒。如果今天再讓範逾跑掉,他的肝肺非要被氣炸不可。
映形鏡中已經出現了自己的本體,事情沒有任何取巧的餘地了,唯有死戰。文龍看著妹妹,文凰也看著哥哥。
“真格內丹,我兄妹兩都有,有本事你們都拿去!”轉頭又把金耳果摘了下來,分給範逾和文凰,“吃下去。”
範逾沒有猶豫,立即吃了一隻。只是一瞬之間,繁逾感覺到自己的龍骨似乎動了一下。不過,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一絲一毫的感受都會被無限放大。真實與否,範逾並不敢確定。
“對不起,賢弟!”文龍沒有料到,愧疚萬分,他深深的自責著。
此行竟然是這樣的遭遇,如此深處,原本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修士。很明顯,這兩個人族修士是無缺的修士,那頭上的暈輪,是誰都可以看見的。這樣的修士,是極少來到這裡的。可是今天,他們卻偏偏來了。
無缺的修士,可以說是無敵的。
今天的行程,其終點恐怕是墳墓。
範逾不以困境為異,鬥志正健,聲音沉穩有力,道:“文兄,你是超脫了天命的生靈。若無缺是無敵,超脫了天命,你豈非更加無敵?眼前此人,難道要比天命還厲害麼?我卻不以為然。你是無敵的,不會輸給任何人。今天,咱們也必將勝敵滅之!”
這剛認識的朋友,還是嶄新的,並沒有深厚的交情。然而就是這樣艱危的時刻,非但沒有逃跑,反倒是給自己打氣。文龍眼眶氤氳,這是真的朋友。不避生死的朋友,當然是真朋友無疑了。
“已在我網羅中,還那樣多話!範逾,我問你,你今天跟不跟我走。現在跟我走。我以慈烏氏祖婆的名義發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