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凝元子是?”
“凝元子是五子真仙,他的言行早已同歸天地,化而成道,乃長生不滅者。”
“真仙,長生不滅……”慈烏煦腦中轟然作響。
“祖婆曾經在一座裂開的山中獲得一本殘籍,裡面用神奇的風符記錄者諸多天地間的秘辛,似是地藏秘籍……裡面記錄著,凝元子乃是建立凝元境的先賢,他的武器是劍。凝元一劍,重塑秩序,是何等輝煌……”
“凝元一劍,難道就是範逾所使用的那一劍?”慈烏煦暗自慶幸,慶幸自己跑得快,也為自己的膽小找到了藉口。
“或許就是。因此……我和你說這麼多也白說,你前面的境界,沒有一個超越了標準的,所以見不到先賢凝元子。”慈烏護哀其不爭,失望透頂,“咱們家養了一堆廢物,五行符、寶錄,哪一樣不是絕世至寶。老七呀老七……終究也是個廢物。我們對他報了多大的期望啊,可是連一個殘缺者都對付不了……”
“父親,如果範逾是凝元子前輩的弟子,那麼老七他被殺死也正常了。只是,這豐州的奴竟然是凝元子前輩的弟子,這就讓人難以想象了……”
“什麼難以想象?”慈烏護盯住慈烏煦,眼神之中閃過厭惡。
慈烏煦被盯得發毛,瑟縮道:“父親,孩兒說錯什麼了嗎?”
“你呀,真是枉至化龍境。吃了那麼多丹藥,腦袋是不是已經吃壞了……你向來不學無術,連這凝元子先賢都不知道。唉,可惜,老五當時還在閉關,雙魂還沒有融合完成。否則,隨你們一起去,定然可以滅殺範逾……”
“父親,老五見過凝元子前輩嗎?”
慈烏護氣不打一出來,一腳把慈烏煦踢了一個跟斗,怒道:“什麼前輩,凝元子是先賢,是創立標準境界的先賢,是大道之上的人,憑你也配叫前輩?”
“父親,凝元子先賢是不是範逾的師傅呢?”慈烏煦立即糾正。
慈烏護搖了搖頭,道:“去,把張伯叫來。”
慈烏煦並沒有去叫張伯,而是道:“父親,還是請您出手一次為好。否則,這野東西成長起來,恐怕是個禍患。”
慈烏護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不學無術,我自有安排。叫你去掠陣,就是怕出現意外,結果三個弟弟全部死在你面前,你做到了老大的責任嗎?”
“父親,也不全是,黑弟和焦弟並不是死在我面前……”
慈烏護氣極,又一巴掌把慈烏煦扇飛,怒道:“你的臉皮可真厚,現在就去明堂懺悔。”
慈烏煦踉踉蹌蹌走了出去,又被慈烏護叫回,問道:“這一次,在星雲森林,可曾見到了神桑果。”
“見到了,父親。可是,不是我們能抓住的。”
“真見到了?”慈烏護望著這位不爭氣的大兒子,他頗有一些懷疑。
“不僅我見到了,夜啼氏家的人也見到了。我和夜啼溫聯手,也抓不住神桑果……”
慈烏驚不再說什麼,眼中閃過遺憾,也有許多憂慮。
數日後,老五出關,聯袂三大化龍士,悄悄潛入了柴桑城。
……
範逾已至柴桑,城中的氣氛不一樣,攤販全被被趕走了,似乎是在建立文明衛生之城。
乾淨整潔的街道,街道兩邊懸旗掛幅,一片節日的氣氛。
全城如此,想必是王宮有喜事。
在城中諸多祠堂的煙火中,範逾潛入王宮。
果然,王宮裡面也掛滿了各種旗幟。
範逾認得,這是用來迎神納福的旌旗。
朱旗飄蕩,紫帶如龍,這是極高的迎神儀式。
很明顯,溫公子或已至,或將至。
範逾擔心起來,越過巡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