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不過,這種反擊只是象徵性的,徒勞無功。目的不在於殺傷,而在逾打亂敵人的節奏,也為了檢測敵人的方位。
段英吃驚不已,這才幾天而已,敵人好像是完全不同了。不同的戰鬥方式,不同的戰鬥策略,異常的膽大心細。
這樣的敵人,可怕!
異螺仙姿,當然不怕強敵。不過段英依舊覺得,不能任由範逾發展下去,今天必須要殺死範逾。否則,前路上的許多果實,將被範逾提前摘取,自己可能就化成匍匐在路上的屍骸,或者埋葬在那些果樹下的腐爛肉身……
流沙成拳,段英逐漸進入狀態。
今天,定然要滅殺強敵,以絕後患。
段英下定了決心,進攻越發犀利,七門已開,大地彷彿甦醒了過來,藉以段英無窮的力量。
段英的身姿,如龍如虎。
流沙有時飄渺如煙霧,如同死神口中撥出的氣息。有時候又如刀如鐮,閃爍著玄光,彷彿死神就藏在後面。
段英的進攻之強,有無敵的氣勢。
熊遠放暗暗心驚,段英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又微微點頭故作贊聲姿態,道:“山灣兄,段家出了這樣的異螺仙姿後輩,未來不可限量啊。若能成長,我相信也必能成長,未來段家比肩五大宗也不是不可能啊。”
段山灣笑了,不置可否,其實得意非凡,因為心中正有這個目標。他曾見過薛少孤,也見過烈原,心中立下了宏願,“彼,可取而代之!“
熊元放又嘆了一口氣,似乎他代表著熊家,有對段家服弱的意思,道:“將來,必然是你們段家的時代,連小小的嬰兒,天然就有江河畫身!可畏可怖!”
兩人追隨著著戰鬥,在鱗次櫛比的房屋頂上跳躍。訣別士的身軀何等的輕盈,所過出竟然不落灰塵,段山灣笑道:“元放親家,有什麼可畏可怖的?咱們段熊兩家還分什麼彼此?我家不就是你家,我家的榮耀也不正是你段家的榮耀麼。”
熊遠方單足在灰色的屋脊上打了一個旋,沖天而起,滿臉堆笑,道:“那是那是,這當然也是我熊家的榮耀!”
熊元放皮笑肉不笑,心中卻暗罵不休,也嫉妒段家的氣運。異螺仙資的少年已經夠恐怖了,如今又來一個天然的江河畫身的嬰兒,數年後,此子當震驚天下!
段英顯現出無敵的氣勢,範逾墮入了危險之中,接連遭受重擊,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剛剛一擊流沙拳正中他的胸口,頓時,還沒完全復原的肋骨,又斷了幾根,險些從虛空跌了下去……
“好!“見範逾受到重創,兩人齊聲大喝。
範逾被逼入絕境,感官越來越敏銳。內視自身,體內的元氣頭尾已經非常分明瞭。
範逾瘋狂地吃著火元丹,每吃一把火元丹,體內更增元氣洶湧,繼而化成‘蟒’。蟒頭已經在逐漸清晰了,嘴巴、眼睛、耳朵、鼻子正在形成。
段英的七門早已開啟,可以汲取生命之力。而範逾就是離他最近的生命,加上神形幽微的高妙,段英可以穩穩鎖定住範逾。此時的他,遊刃有餘,今天定然可以殺死敵人。
段英對範逾的積怨很深,此時就在暢想著未來了。不過,這也將成為他落敗的根源。這樣的時刻,範逾一口氣不散,以性命做賭注。而段英卻在暢想未來,認為可以一帆風順,以至於氣開始洩而不自知。
範逾身受重創,卻始終不死。反而,他的躲閃一次比一次及時,感知也一次比一次精確快捷,和體內的蟒形元氣形成了正反饋。敵人正在捶打自己,使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
這是最危急的時刻,是天亮前最為黑暗的時刻。
流沙瘋狂,無可阻擋。
範逾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不成人樣了,除了腦袋還保護得比較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