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逾,許多人都沉默了。據說,範逾只有23歲!這樣的成就,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
範逾露出了本來面目,劉觀基等人當然認得他。大家圍觀,沉默以對,可是心臟卻不能沉默,跳動得更加厲害了。特別是劉觀基,心中對這個野小子震驚得無以復加。自己也是訣別士,但是扛不住程時佑一劍兩劍。如今這沒吃靈的藏海境修士,竟然打的程時佑左支右絀。
程時佑一時失了神,因為範逾的外在元氣海在神形幽微時無法消失。因此,程時佑可以知道他的方位,“該死!”程時佑左手拍擊自己的腦袋,右手劍已經劈出!
“這是什麼招數?為什麼拍打自己的腦袋?”眾弟子們愕然。
“這是程長老的拍腦門大法,拍一次神識之力就強上一分,悉知戰場動態,提前預防,可以做到不敗。”
“是了,這就是拍腦門大法,我曾經聽師兄說過。程長老是咱們青木宗絕技最多的長老,今天過來看熱鬧算是來對了。”
眾人七嘴八舌,好奇不已。因為他們極少看見程長老出手。如今生死之戰,使用的術法竟然這麼詭異,暗含玄機,這一下真的佩服上程長老了,彷彿他那一張大嘴都不再醜陋,而是非凡人物的象徵。
有一部分人甚至模仿起來,伸出左手中指和食指,又伸出右手中指與食指,伸進嘴巴,把嘴角往兩邊拉開,對程時佑致以崇高的敬意……
範逾現身而出,他自己也遺憾這個矛盾,擊出一個火流星,“走也!”
範逾的化形,如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程時佑持劍茫然,身形依舊不敢停止,繼續轉動。
範逾已經走遠了,他還在轉動著……
良久,程時佑才聽了下來,看著圍觀的人群,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他尷尬一笑道:“這野小子有兩下子,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老夫竟然也不知道。”
“好!”猛然間,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恭賀程長老取得勝利。
程時佑尷尬不已,轉過身去。看著夜色,陷入了沉思,彷彿自己的性命儼然不完全屬於自己了。
眾人作鳥獸散,有些人退走得特別急,因為要趕著回去做筆記。這樣精彩的大戰,也應該要做筆記。而且要快,慢一點的話就忘記了。
那位高手也退散了,那位高手不是別人。早些年是青木宗的副宗主,自宗主閉關仙逝世以後,薛少孤就正是成為了青木宗掌舵者。
他沒有出手,也不適合出手,否則淪為天下笑柄。不過他心中也異常吃驚,範逾的戰力竟然這樣強悍。
劉觀基挽程時佑的手,道:“老哥哥,別擔心,一個沒吃靈的臭小子,並沒有什麼前途。快快隨我去,咱們好久沒喝過了。”
程時佑難以自處,失魂落魄。
劉觀基抓住他的胳膊不放,絮叨道:“這一次的酒是杜康,前人說過,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程時佑眼睛一亮,這才有了‘依靠’,道:“傳說中的杜康酒,劉長老可別騙我。”
“弟弟我什麼時候騙過老哥哥?”
“那走,趕快,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
範逾滑行遠遁,生怕那位躲藏的高手追來。範逾之所以這麼快就逃走,就是因為那位高手的緣故。範逾當然不知道這一位躲在暗處的高手竟然是薛少孤,但他卻感覺道了致命的危險,飄蕩在每一處空氣之中。經歷了元神出竅的訣別士,就是這樣可怕。
直到很遠了,範逾這才慢下來。也一點都感覺不到疲倦,範逾覺得自己的每個毛孔都溢位來精力。
“終於成了!”元氣化蟒比預想的遠遠要快。
範逾欣喜不已,此時不再想林動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