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鳴已經是成名已久的藏海境修士了。他心中在嘀咕,怕這個女孩又要搞什麼鬼名堂。
“我答應你。只要你勝了他,對於悔婚這件事我既往不咎,他既往不咎,青木宗也既往不咎。你父親是吃了我們青木宗的丹藥,重新換了五靈後,才進入藏海境的,我們也道是做個人情,交你們尚方氏這個朋友。”
“好。”
眾人心中搖頭,這丫頭太能搞事了,也太妄自尊大了。
一個凝元境的丫頭,耍脾氣挑戰他的未婚夫——一位藏海境的修士。眾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在自己的有限認知當中,還沒看見過凝元境修士可以戰勝藏海境修士的。
修真世界,秩序森然,大境界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既然這樣,那就……看戲吧。
潘長老拍了拍鄧時鳴的肩膀,道:“不要鬼迷心竅,一定要全力出擊,必須要勝利。否則,你就是青木宗的罪人。”
鄧時鳴畢竟見過大風浪的人,女人他也從來沒有缺過,此時眼中閃出毒辣的光芒,心道:“臭丫頭,你讓我受辱,就死在這裡好了!”
鄧時鳴一腳蹬在臺子上,臺子頓時破裂,他整個人高高躍起。與此同時,身軀快速旋轉起來,帶動出氣流如風。趁著風,他的元氣早已化翼。像是一隻鳥,鄧時鳴飛了出去。
這樣的旋流成風,這樣的元氣化翼。他不再是滑翔,而似乎是真正的飛翔了。
五宗七英,果然實力非凡。
在場諸人,捫心自問,鄧時名這樣的近乎飛行,無一人辦得到。
尚方雪圓圓的面龐上,沒有一絲的情緒閃現。只見她雙腳慢慢懸浮起來,接著凌虛踏步,跟著鄧時鳴前進的方向。
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
範逾睜大眼睛,問林動風道:“記得師兄以前說過,訣別境的修士也做不到凌虛踏步,只能以器代步。她……是如何做到的。”
林動風的嘴巴還沒有合攏,他也實在想不通這一幕,只能猜測道:“她身穿長裙,腳下有翼器也說不定。”
“可她才是凝元境,就可以使用翼器嗎?”
“按道理來說是不行的,因為翼器的確是需要身體的輕盈度到了一定的級別,唯有藏海境可以滿足這個條件。不過,修真的路上有許許多多意外,許許多多的不能解釋。我們不要為其煩惱,正視它的存在就可以了。”
“師兄說得是。”
潘長老身上的土護佑已經消失了,他是訣別境,神識可以不受阻攔。他知道,尚方雪的凌虛踏步並非是藉助了外物,而是被無視重力的懸浮相所包裹。
自己身為訣別境的長老,也沒有這種相,這種相隸屬於化生態,已經是法的範疇了。
“她是真天才!”潘長老感嘆,“憑這一點,她就可以越境殺敵人,不知道時鳴是否抵擋得住。”
青木宗徹底亂了,眾人一窩蜂似的跟著。混亂之中,範逾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