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換上了黃馬甲的歐陽明月與秦琛。
二人從押運車的後方跳了下來後,神情各異。
歐陽明月一副垂頭喪氣,鬱悶至極的模樣,就連秦琛幾次找他搭話,都被他一把推開。
至於秦琛,儘管歐陽明月不想搭理他,但他絲毫不受影響,興趣盎然的四下打量著懺悔所的一切,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就好像中學時期,被老師罰站走廊的調皮學生,非但不覺得丟人,還覺得無上光榮。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桓的目光,秦琛竟從窗外看了進來。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交接時,彷彿檫出了一絲火花。
接著,秦琛衝著江桓歪頭一笑,彷彿老朋友相見一般。
不一會兒,懺悔所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來,接走了二人,朝懺悔所北邊而去。
“江桓,你認識那小子?”何雨有些好奇的問道。
江桓點點頭:“我們一個新兵班的,不算熟。”
“又是新兵呀?還別說你們***,也是夠離譜的。往年哪有新兵被送來懺悔所的。還一次性送來仨。”
何雨又一次朝窗外望去,秦琛二人已漸漸遠去,他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嘖嘖,這倆小子有得受了。”
江桓有些疑惑:“為啥這麼說?”
“他倆去的方向,就是禁閉室……那地方只有一個通風口,躺下腿都伸不開,老兵還可能忍受得幾天,新兵能扛過去就怪了!”
江桓聞言面色凝重,這懺悔所還真是變著法的折騰犯錯的人呀……只是,不知道秦琛和歐陽明月這倆小子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要被關到小黑屋裡。
江桓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與何雨閒聊,透過與何雨的交談,他對鎮妖軍是個怎樣的組織,漸漸的有了一個印象。
突然,一個嘴巴有些大的漢子,端著剛剛打好的飯,走到了江桓身邊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他的身後跟著三個漢子,自發的坐在江桓另一側空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咀嚼著餐盤裡的午餐。
四人盯著何雨,一臉的陰鷙。
一股微妙的氣氛,旋即籠罩在四周。
原本還在四周邊吃飯,便談笑風生的眾人,草草扒完飯,然後迅速離去。
江桓皺著眉頭,手裡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卻沒有一絲要離去的意思。
他的餘光注視著四人,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喂,何雨,我聽說你在別人面前罵我嘴大得像河馬?有沒有這事!”大嘴一拍桌子,怒視著何雨。
何雨將筷子一放,冷冽的掃過四人:“沒有,我從來沒說過。”
“你還不承認是吧!”鄰座的大頭一下起身走到了何雨身邊,居高臨下的怒視著他!
“姓何的!識相的趕緊和我們嘴哥道歉!不然!你信不信我們讓你回不去牢房!”
江桓鄰座的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直接將餐盤裡的飯往桌上一倒,然後提著餐盤便站到了江桓身邊,指著何雨罵道:“你再不道歉試試!”
餐盤內的湯汁順著餐盤角落,一滴滴的落下,將整潔的瓷磚弄得骯髒不堪。
江桓卻彷彿事不關己一般,自顧自的仍在吃著自己的飯。
懺悔所所長辦公室,楊天羽將腿架在辦公桌上,手裡拿著一把銼刀,百無聊賴的搓著手指甲。
辦公桌上那張32寸顯示器正透過監控,實時播放著食堂內發生的一切。
“打呀,怎麼還不打?怎麼打個架還要像外面一樣放狠話。”他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鈴鈴鈴——
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隨手接通:“喂,大營懺悔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