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緩緩在懺悔所食堂前停下,於斯與韓子怡走下車,不約而同的整理了下軍裝。
作為管紀律的大隊,每個人都會下意識注意自己的形象。
“於隊,咱們來食堂幹嘛?不應該去找楊天羽,讓他把江桓帶過來嗎?”
於斯莞爾一笑:“子儀,咱們是要招攬人才,不是來擺譜的。讓楊天羽把人帶過來,跟咱們自己上門請人是不一樣的。”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12:10,這個點應該是在吃飯。”
“走吧,咱們進去吧。”
然而,才走了兩步,二人便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回事?食堂裡面聽著好像挺亂的。”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嘴角輕輕上揚:“來活了。”
食堂內。
此刻的江桓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他身上的黃馬甲破破爛爛,渾身上下都是刀口,刀口雖淺,但鮮血不停的流下,染紅了他的衣褲。
疼感更是彷彿螞蟻撕咬一般,時不時的一陣陣傳入腦海。
他想反抗,但雙手,雙腳都被大嘴四人牢牢鎖住,尤其是鎖住江桓右手的大嘴,雙手好似鷹爪一般,五指緊扣江桓被何雨連續重擊的肩膀上,疼得江桓齜牙咧嘴。
大嘴他們四人鼻青臉腫,身上同樣有不少地方見了紅,那些全是被江桓用餐盤生生砸出來的。
江桓的對面,何雨渾身是汗,大口喘著氣,腦袋上一股股的鮮血不斷流下,與汗水混合在一塊,將黃馬甲裡的灰色t恤浸透,暈紅。
儘管他們人多勢眾,但江桓的腳步過於靈動,他們幾個廢了好大的勁才將江桓擒住。
“何雨!趕緊動手呀!”
“媽的!這小子勁太大了!我快抓不住他了!”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廢了他呀!”
何雨深吸一口氣,緩緩撿起地上掉落的勺柄刀,在手裡把拋了兩下,嘴角勾起一抹瘮人的笑意。
“臭小子,不愧是新兵王,我們幾個一起上都差點翻船。”
他一步步的逼近江桓,手中的勺柄刀被他反手握著。
“江桓,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話間,他舉刀就要朝江桓的左肩膀扎去!
“你敢!”
江桓怒目圓瞪!
這一刻,何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在一剎那,被一柄大錘轟擊!
眼前的江桓還是江桓,但他的身上,卻多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
他的理智在告訴他,為了自己的未來能夠早些出獄,他必須在今天廢了江桓!
然而,他心底的恐懼,卻在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對面的年輕人很危險!
矛盾的念頭在大腦相撞,最後在刺出的勺柄刀上顯現而出。
原本急速朝江桓肩膀刺出的利刃,速度漸漸變緩,最後如同蝸牛一般,一點點的朝江桓肩膀扎去!
“何雨!你在搞什麼!”
“快廢了他呀!你當這是在扮家家酒嗎!”
“媽的!你幹什麼吃的!快抓緊時間啊!”
大頭幾人奮力的抓著江桓的四肢,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可何雨就好像沒聽見一般。
手中利刃雖仍在一寸寸的逼近著江桓,但雙眼中仍充滿著恐懼與呆滯。
“媽的!老子自己動手!兄弟們!抓緊點!”
大嘴心一狠!便鬆開了那隻緊緊抓著勺柄刀的手,就要朝江桓的手筋揮去!
此刻的江桓,忙於催動【威懾】壓制何雨,根本沒工夫再去顧及大嘴。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老子以後要成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