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大營田徑場。
其位於訓練場中心,規模就一個字,大。
入眼望去,便有將近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頂部鏤空,由巨大的透明玻璃隔開,天氣好的時候,玻璃會被收起來,與露天體育館差不多。
而今天,恰巧是少見的大晴天,十一點鐘的烈陽,肆意照耀著整個田徑場。
兩旁還有許多觀眾席,三三兩兩的坐著來著看熱鬧的老兵。
偌大田徑場,有一種古羅馬鬥獸場的既視感。
田徑場中心的草場上,有一隻四十幾人的陣列,正汗流浹背的站著軍資,一動不動。
這是白虎大營眾多新兵隊伍中的一隻。
他們的對面,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漢子,躲在太陽曬不到的陰影中,目光如同老鷹一般,左右移動,搜尋著敢動的新兵蛋子。
“能進到白虎大營參加集訓,就證明你們都是大夏西邊八個庇護城中天資不弱的存在!”
“今天是老子第一天當教官!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教官教你們什麼!老子也不懂要教你們什麼,但是!老子知道!在大營!軍人首先要學會一件事!服從命令!”
“老子教你們的第一堂課!就是沒有老子的命令!誰敢動!今天不準吃飯!”
時間飛速流逝,太陽緩緩朝西移動,眼看要曬到男人,男人微微向後走了一步,又躲進了陰影中。
這一幕落在新兵眼裡,氣得他們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男人似乎站累了,一直挺拔的身姿,換了一個稍息的姿態站著,從懷中摸出一枚懷錶,看了看時間。
接著,又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旁若無人的自顧自點了起來。
他如同享受一般的自顧自的吞雲吐霧了起來,看得對面一些有煙癮的新兵蛋子直咽口水。
男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小聲的罵了一句。
“娘希匹,這幫關係戶,好的不學,一個個才十八歲就會抽菸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負責管理測試房的關全,平日裡性格耿直,脾氣火爆,因此被安排到管理測試房,也省得總是得罪人。
這樣的生活,他也樂得其所。
然而,不知秦昊想到了什麼,今天一早就把他安排去給新兵代課了。
令他十分鬱悶。
關全的目光在這群新兵蛋子身上不斷掃過,心中的怨氣愈發的濃烈。
“也不知道秦軍長腦子是怎麼長的,竟然讓我來當教官。他難道不知道老子最討厭的就是關係戶嗎……”
“一個班45人,至少三分之一是關係戶。這三分之一里,三分之二是基層士兵的親屬,剩下三分之一是七隻大隊各個隊員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媽的!白虎大營這些年為啥新兵比不過其他大營,還不就是這破政策害的?其他三個大營,對這個政策哪個不是陽奉陰違?”
他無趣的環視了田徑場一圈,突然看向一個方向,雙眼微微眯起。
“她今天怎麼沒和獨孤霸黏在一起,反倒是跟著她們大隊的其他小姑娘來著湊熱鬧了?”
忽然,他的餘光看見隊伍裡有人動了一下。
他猛然回頭,惡狠狠的咆哮道:“你!就你!給老子出列!今晚不準吃飯!”
遠處,陳琳正和【婁金狗】大隊的同伴坐在一起,嬉笑的看著草場上集訓的新兵。
“沒想到,今年關老頭還來當教官了,這個新兵班還真慘。”
“哈哈哈哈,能有多慘?咱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也是,不過你們今天拉著我來這就為了看新兵集訓嗎?還不如咱們去逛街呢。”
江桓死去的照片,令陳琳心情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