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頷首,抬眼看向滿臉不甘、滿心疑惑的烏日圖,耐心解釋道:“烏日圖啊,你切莫多想,並非我們信不過你的能力,實在是此番剿匪涉及諸多微妙之處。你瞧,這些商路皆蜿蜒於夏國境內,你若領著草原騎兵貿然前往,外人不明就裡,知曉的明白你是去剿匪除惡,保一方安寧;可那些不知情的,遠遠瞧見草原鐵騎呼嘯而過,保不準就以為是草原部落大軍壓境,要挑起戰事了。如此一來,勢必會惹出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與誤會,平白給咱們招來禍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烏日圖起初聽聞不讓自己去,心裡那股委屈與憤懣直往上湧,還真以為是郡主與陸肖瞧不上自己,心存偏見。待陸肖這般細緻入微地剖析完前因後果,他那黝黑的面龐瞬間泛起一絲紅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憨聲道:“哎呀,多謝城主、郡主這般耐心解釋,倒是我魯莽了,心眼忒小,胡思亂想一通,實在慚愧!” 說罷,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坐回了原位,帳內凝重的氣氛也因這小插曲,稍稍緩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