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酒水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另一隻手中夾著一根雪茄,嫋嫋青煙緩緩升騰而起,將他籠罩在一片朦朧而又威嚴的氛圍之中,一看便知是個慣於發號施令的老大派頭。陸肖心中暗自猜測,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大毒梟桑格。在他周圍,其他幾個人都恭恭敬敬地站著,宛如忠誠的侍從圍繞在君主身旁。其中一個人,手中還緊握著一把槍,那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地面,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血腥與暴力。
陸肖定睛仔細看去,只見此時地上有兩個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渾身早已被鮮血浸透,那原本潔白如雪的 t 恤此刻已被鮮血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綻放的罪惡之花。他的雙眼緊閉,面容因痛苦而微微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在頑強地抵抗著什麼。而另一個,居然是個女人。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此刻凌亂地披散在肩上,宛如被暴風雨摧殘後的柳枝。她的眼中滿是淚水。她的面部更是佈滿了淤青,一塊一塊的青紫痕跡交錯縱橫,彷彿是被惡魔無情地踐踏過。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背後,整個人被迫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目光正死死地看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眼神中滿是悲痛、絕望與無助。
陸肖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滿是疑惑,不明所以。他又將二樓,仔細探查一番後,確定二樓並沒有人。於是,他身形一閃,瞬移到二樓的一個隱蔽角落。接著,他輕手輕腳地走出空間,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欄杆,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準備傾聽下面的談話,試圖從這幾句對白中解開心中的謎團。
這時,一個低沉而沙啞的男人聲音緩緩傳來,彷彿從地獄深處飄出的幽咽:“阿成跟了我兩年了,沒想到居然是警方的臥底。幸虧被我發現,可是他就是不說,是個硬骨頭,可惜了。阿娟你是他的聯絡人吧?”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卻更多的是冷酷與殘忍,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而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那個叫阿娟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身體微微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又或者是被巨大的悲痛衝擊得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那個男人見她不答,又緩緩開口說道:“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心痛嗎?說出你的同夥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否則……” 那未盡的話語中,隱藏著無盡的威脅與恐怖。
阿娟依舊緊咬著下唇,沉默不語,只有那眼中的恨意愈發濃烈,桑格見阿娟如此倔強,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阿娟的身前,蹲下身子,用那還夾著雪茄的手輕輕拍了拍阿娟冰冷的臉,“你以為你能守得住秘密?那我們就看看你是的嘴硬,還是我的招式硬。” 說罷,他站起身,向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會意,立刻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一個裝滿各種刑具的盒子,放在阿娟面前,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阿娟眼前晃了晃,“美女,這把刀可鋒利了,你要是不想嚐嚐它的滋味,就乖乖說實話。”
阿娟看著那把匕首,心中不禁一陣顫抖,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她深知,自己從踏入臥底生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桑格見阿娟不為所動,臉上露出一絲惱怒,“好,既然你這麼嘴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再次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先從她的手指開始,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手下聞言,一把抓住阿娟的手,將她的手指按在地上,匕首緩緩靠近。阿娟也已經閉上了雙眼,就在匕首即將劃破阿娟手指的瞬間。
“住手!”一聲如炸雷般在寂靜且充滿緊張氣息的空間中陡然響起。
眾人此刻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即將出現血光飛濺的場面,滿心期待著一場殘酷的 “好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驚得心臟差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