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你知道嗎,你這是出軌……”葉泊語說著說著,眼眶竟然紅了。
向塢嚇一跳。
“敢出軌你就死定了,你就等著給你情夫收屍!”
葉泊語還在惡毒的詛咒,可惜搭配那雙通紅的眼睛,根本起不到絲毫威脅作用。
天空還在飄雪花,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唯獨他是一道純黑的景。
向塢下意識拉住眼前的人,換來葉泊語雙臂用力勒緊,一個令人窒息的擁抱。
向塢想問葉泊語怎麼忽然找來,還有他上午發過去的下雪圖片也一直沒有得到回覆。
平常他一小時不回訊息,葉泊語就要直接打電話過來。
他想告訴葉泊語做人不能這麼雙標。
“你揍人還有理了……”
雪好大,掩埋視線中的一切。
“我爸死了。”葉泊語忽然說。
作者有話說:
戳戳,真哭啦?
你在我心裡最重要
葉盛死了。
人在幾天前就不行了,葉汶宇早早著手安排葬禮事宜。
沒人通知葉泊語,上午上完第一節課,才遲遲接到電話。
人是深夜嚥氣的,今天下午就要舉行葬禮,一切都太快了,跟趕場一樣。
早在兩年前,葉家就是他哥說了算。
“你要來嗎?”電話裡,葉汶宇問。
葉泊語站定在原地,學校的走廊彷彿變成醫院的長廊。
他想到更早以前,他也是這樣,接到一通電話通知,通知的人正是葉汶宇:“醫院給媽下了病危通知書,你來一趟。”
他那時還在上初三,沒有請假就急匆匆趕過去,病床上是謊稱在外旅遊,兩個多月沒見的楊悅可。
葉泊語走得每一步都很沉重,到了病床前,楊悅可脆弱乾瘦的模樣更是刺痛他的眼睛。
他和葉家不熟,姥爺死後,媽媽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門外走廊裡青年安靜佇立,門內十五歲的少年紅著眼眶。
外人只要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是兄弟,都繼承了父母優良的基因。
“剛在門外看到你哥哥了?”楊悅可轉過臉來,身形完全消瘦了,再沒有之前張揚的勁頭,她一下老了很多。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從你們倆之中選了你嗎?因為你長得最好看。”
楊悅可虛弱地說著玩笑話。
葉泊語從沒像此刻這樣安靜過,他安靜注視著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泊語,你怪媽媽嗎?”
沒有回答。
最終楊悅可撐不下去微笑,“對不起,泊語,原諒媽媽吧。”
公寓裡一片漆黑,沒人去開燈,葉泊語像是抱一隻玩具熊一樣把向塢緊緊抱在懷裡,兩個人都沒有換掉在外面的衣服,但在此刻已經不重要。
儘管對父親沒有感情,葉泊語還是去參加葬禮。
葬禮上,面對一個個陌生悲慟的面孔。
他想起幾年前去世的母親。
“我媽早就想離婚了,之所以又忍了五年,是為了我哥。”
“她想要等葉汶宇再大一點,想讓他在父親身邊呆得時間再長一點。”
“可惜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