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此時不停翻滾上湧的熱度。
他猛地甩開向塢的手,“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向塢愣住。
又來了。
不要大道理。
不要錯與對。
不要試圖說服我……
“站你。”向塢說。
作者有話說:
儘管自己從來沒有被堅定選擇過,但向塢會堅定偏袒小狗呀
我早就想揍你
向塢的話音一落。
血液在血管裡奔騰的聲音,停止。
腦子裡喧囂的噪音,停止。
嚴子衿的哭喊聲,直接無視。
葉泊語的神色變換,仿若恢復了理智。
包廂裡一片狼藉。
揍王辰本來只是順帶的。
現在看來,很難說沒有點私人恩怨。
嚴子衿的小身板根本經不起葉泊語的幾拳,向塢一來攔,他便瑟縮成一團,抱頭痛哭,嘴裡還喊:“瘋子!瘋子!”
但葉泊語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以前吃過虧,現在還不長記性,要吃第二遍。
他哭得好慘,結果沒一個人上前。
王辰是被揍得站不起,範竹沒辦法繞過葉泊語,近到他身前。
玻璃碴散一地,不知道把什麼摔碎了,在無聲閃爍燈光的房間裡,那些碎玻璃,折射出藍的、粉色的光。
葉泊語的指節有擦傷,血滲出來,被向塢捧在手裡。
喘息聲無限擴大,向塢問了好幾遍話,他沒有聽見。
於是湊得更近,近到急促的喘息也感染給向塢。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說話也急,像在委屈。
儘管葉泊語出手又快又狠厲,被撂倒的兩人至今爬不起來。
可向塢對他還有一種天然的包容,抬著頭耐心地重複一遍。
向塢在問他疼不疼。
於是世界寂靜了。
再沒有其他噪音出現。
葉泊語說:“你應該問躺在地上的那個。”
向塢:“啊。”
向塢回頭看了看涕泗橫流的嚴子衿,又看縮成蝦子的王辰。
“你說哪個?”
簡直地獄笑話。
葉泊語還真笑出聲。
他一笑,嚇得嚴子衿一哆嗦。
“當然是你的舊情人。”葉泊語不笑了。
範竹見對方恢復理智,抓緊機會:“泊語,你這次太過了!”
葉泊語:“有本事可以揍回來,我讓他倆二打一。”
語氣平靜,理直氣壯。
範竹一時語塞,“你明知道不可能……”
葉泊語點頭,“對,我爸說過,動手打人,是野蠻人行為。”
“但背後算計人,”葉泊語看向嚴子衿,“是賤人。”
搏擊課程在葉泊語念高中時被葉父叫了停,葉泊語轉頭又參加了學校的跆拳道社團。
十五歲之後,他最大的目標動力,就是和他爸、他哥都反著來。
為此當然捱揍。
皮鞭抽在身上,隔著衣服浸出一道道血痕。
葉泊語的額頭冒汗,脖頸的青筋凸顯,語氣還是笑著,抬頭對著葉父講:“要麼說你是我爸,咱們誰也別說誰,野蠻一家人。”
葉父氣得沒站穩,手上的戒鞭鬆了。
葉汶語連忙上前扶住父親。
葉泊語獨自從冷硬的地板上站起來。
人人都說他的教育出了問題。
於是,他看人人都有病。
時間久了,葉泊語會忘記自己在堅守什麼,可能單純就是,不想成為葉父預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