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尋求刺激。
尤其事業不順,面對向塢那張呆板、平靜的臉,心底便有發不出的火。
於是,出軌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嚴子衿並不是王辰第一個出軌物件。
畢竟最後的半年,他已經不常回住所。
然後他就發現,向塢有他沒他,都一樣。
他會每晚打個電話問王辰,今天還回來嗎?不回來,喔,那好的,在外面注意安全。
沒了。
和嚴子衿的那次,說不上是無意還是有意。
總之被向塢發現了。
那雙漆黑的眼瞳裡,未著一點光亮。
“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向塢問。
徹底激怒了王辰。
“朋友圈裡的照片,我只對幾個人公開可見。”王辰的聲音節節升高,“是我找人故意評論的,你是不是連看都沒看?是不是直接把我遮蔽了?向塢,平心而論,我和誰在一起,你真的在乎嗎?你他媽根本不在乎!”
空蕩的包房裡,音樂暫停,只有王辰的控訴聲迴盪。
向塢有很久沒有聽過“陳桓昇”這個名字。
他的第一任交往物件。
現在讓他回憶,甚至有些想不起對方的樣貌。
畢竟過去了六年。
方才在門外,王辰問他,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陳桓昇,他的態度會不會不一樣。
老實講,向塢不知道。
他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不同,人和人之間的交流不就是如此嗎?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身份。
如果陳桓昇今天在,他或許真的有問題想問。
當初分手時,陳桓昇說:“向塢,你不能總把我的事放在首位,你要學會愛自己,要有自己的生活。”
二十歲的向塢並不能理解。
但也勉強接受了。
他說:“好的,那我試一試。”
陳桓昇說:“你對我照顧得太多太細了,我會喘不過氣。”
向塢說:“那我不管那麼多了。”
陳桓昇說:“向塢,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一下,好嗎?”
向塢不明白,很茫然,但儘管如此,還是說:“好啊。”
自此之後,兩人再沒見過。
到底怎樣才算正確的愛人呢?
向塢想問。
為什麼他都不去多管閒事了,王辰還是如此氣惱?
“說話啊!向塢!說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王辰從沙發上站起,胸膛激烈地起伏著。
酒精麻痺了他的大腦,外加上向塢的態度,也衝昏了他的理智。
竟用“愛”這個舉足輕重的詞語。
“我以為只要付出就好了。”向塢的聲音清晰落在寂靜的桌前,“我以為只要我付出我能給的那一份就夠了,剩下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不期待別人回應給他愛。
這本事就是一個大問題。
“當初不應該答應你的,是我沒有考慮好。”向塢說。
“對不起,王辰,我確實沒有愛過你。”
好奇怪。
被出軌的那個人在向出軌的那一方道歉。
“哇,他們好像和好了誒。”門外,嚴子衿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你少說兩句。”範竹憂心忡忡。
十幾分鍾前,範竹還和葉泊語對峙著,嚴子衿剛好從衛生間出來。
一瞬間,三人中有兩個人傻眼。
嚴子衿連忙躲到範竹身後,範竹無奈嘆息,索性不裝了,“我不是讓你藏好嗎?”
回應他的是葉